016 記載 /她/就/不/怕/死/……(2 / 2)

一直到第五位教主繼任時,局勢稍微穩定,再加上那位教主天賦異稟,終是將玄水聖教穩定下來,與其他勢力達成了和解,開始了一段較長的和平時光。

這位教主甚至找到一位心上人,與對方一塊兒自願割舍一部分的實力,去孕育一個跟他們有關係的新生鬼怪,並且對這鬼怪極儘寵愛,將他一路培養成為教主。

說實話,冉宿夢看這之前的記錄,差點以為這個世界的鬼怪也是很正常的。直到這一任教主的事跡出現在玉簡上。

肆意蕩平普通鬼怪的村落、私下抓來其他小型勢力的鬼怪們關押在特殊建造的地底,並耗資建造了整個靈界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座角鬥場,這角鬥場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大型擂台,而是一個真正的城市。

爭鬥,廝殺。所有抓來的鬼怪都被投入其中,而這位教主就喜歡看著這幫弱小的鬼怪竭儘所能地想要生存下來。他看著那些鬼怪在殺戮中吞噬其他鬼怪逐漸變強,一直到整個城市都屠殺得差不多了,他便直接下場收割,將存活下來的鬼怪殺死,吞噬能量。

如果發現了特彆優秀且願忠於他的鬼怪,這位教主心情好時也會願意放這種鬼怪一條活路,讓他為自己效命。

“為什麼後麵沒有記載了?”

“因為他死了,而下一任教主不想繼續這種無聊的記載。”

這種教派的記載難道不是一種傳承嗎?居然可以不想繼續就直接不繼續的?冉宿夢愣住了,她看向白從霜,有些疑惑不解:“那,他是怎麼死的?下一任教主不想記就可以不記嗎?這個玄水聖教不是還有很多的護法、長老,甚至是副教主之類的鬼怪嗎?”

“都死了就沒人管了。”白從霜眉眼略彎,露出一個溫柔愉悅的笑容來,她笑著伸手點了一下自己太陽穴,聲音帶上了些許無奈,“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們現在就在玄水聖教哦~”

“……”不會吧?不能夠吧?

“實在不巧,我當時不僅殺了前任教主,還將這玄水聖教殺得一乾二淨……這之前的傳承嘛,已經斷掉了。”白從霜對冉宿夢親和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所以我是新一任的玄水聖教教主哦~如今這玄水聖教的人,大多可都是年輕鬼怪呢~”

“……”冉宿夢久久震驚,她欲言又止,沉默之後,擠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來,“您……真厲害啊。”在她短暫的一百年生命中,真的會有機會把白從霜殺一次嗎?

哈哈,做夢之我在異界綁定了BOSS。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呃,那你們……”冉宿夢剛準備繼續問,話到嘴邊很快換了一個詞,“那我們玄水聖教和其他勢力……就其他十二宮和兩個教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視我為異類,又畏懼我的實力。”白從霜那偽裝出來的溫柔溫和瞬間消失,似乎失去了逗弄冉宿夢的樂趣,隻恢複那平靜的語氣道,“如今,維持著那脆弱的表麵和平罷了。”

冉宿夢點了點頭。她想到這記載的那些教主傳承……這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傳承,下一任教主全都是自己人,那其他勢力估計也是如此。像白從霜這樣把人家勢力上下殺得一乾二淨,然後自己將這地盤納為己用創建自己新勢力,甚至連名字都不改一下的,估計整個靈界都找不出第二家吧。

但是,白從霜得有多強才能做到這種地步?她殺儘玄水聖教時其他勢力難道就沒有一點消息?速度這麼快嗎?還是說其他勢力反應了,隻是沒有重視,抑或是派出的幫手被白從霜一起殺了,根本阻止不了她?可白從霜大戰後總會有虛弱期吧,她到底是怎麼、怎麼——

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鬼怪世界,實力為尊。

冉宿夢重新認識了這句話。

噢,虛假而脆弱的和平……或許其他勢力也各有各的小心思,沒人想為已經滅門的玄水聖教伸冤。當白從霜實力達到一定恐怖的地步,而其他勢力都不想有所損失的時候,一切似乎就能解釋得通了。那些勢力不會相信對方也不可能真正團結,而這種對峙的局麵再加上對白從霜的忌憚,讓白從霜找到了機會也說不定。

冉宿夢不知道的,那些勢力害怕白從霜、忌憚白從霜雖然也有這些因素,但最為本質的原因是:

白從霜就是個瘋子。

她根本不怕死。

越是瀕死,她越瘋狂,越是享受其中,便越是可怕。

凡是見識過白從霜那個狀態的,就絕不願讓她進入那種狀態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