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顏(十五):七星盞 “我曾欠一人一……(1 / 2)

琉鏡[穿越] 慕槿辭 4239 字 9個月前

到了飯堂,顧苒直接說自己乾脆早午飯一起吃,便拿了兩碟菜和一份米飯。

“你真的很喜歡吃辣。”沈尋看著她。

“嗯,對啊。”顧苒看著兩碟小菜,開心的吃了起來。

沈尋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習慣倒是一直沒變。

沈尋叫來廚子,拿了一碗熱的綠豆湯,放到顧苒旁。

“辣可以吃,但要少吃,小心長火氣。”

顧苒一聽這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調侃說,“你這話和我媽……我娘說的一模一樣,她也經常和我說這話,說的我都煩死了。”說著說著,她的心便沉了下去。

是啊,昔日她總是很煩母親的嘮叨,覺得她完全是多想。現在想想,許久未聽到了。

沈尋見她神情落寞下來,他低頭一時滋味複雜。

顧苒吃著碗裡的飯,自己很快就調節好了。隻要她能順利找齊四件法器,等到九星之日,她就可以回去了。等到時候,再見到父母,她一定不會再嫌他們煩。

沈尋彆臉看向外麵,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此刻的顧苒。

他是個自私的人,很多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生前,為了活了下來,他去偷,去搶,最後被打的遍體鱗傷。

後來,他死了。他以為自己解脫了。可是世事總是與他開玩笑,他從另一個地獄掉落另一個比人間更殘酷的地獄。

他在這裡摸爬滾打,為了活下去他拚命去完成任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把自己變得麵目全非。

很多時候,他都想自殘了斷。可是,他會想到他的妹妹。如果自己不在了,她一個人該怎麼辦?

他隻能一直堅持著。

沈尋看著外麵的風景,府裡種的是常青樹,能一年四季都是那個樣子。

有時候,他會一個人站在樹下,望著一片片樹葉,落下,又長出枝丫。

日複一日。

以前他是為了自己而活,後來他是為了妹妹而活,到現在他也隻為一人而活。

心想著,他看向顧苒,將眼中的悲意藏住。

顧苒很快就把飯吃完了,她擦了擦嘴,感覺今日一直未見到祁念就起了疑問。

“沈尋,今日你看到祁念了嗎?”

沈尋頷首,“他早上來找了你,見你沒有醒就自己出去了。”

“他出去乾嘛?”

“他沒說,隻是說出去逛逛。”

“哦……”想來是去探查七星盞了。

顧苒心中為難,昨晚祁念同自己說的話,她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多少會有些尷尬。

“吃好了?”沈尋輕聲問。

“吃好了。”顧苒撐著腦袋看向他。

“今天還練嗎?我見你有些心不在焉。”

“沒事。哪有老師勤奮學生懈怠的。我可不是那樣的人。”說著,她站起來。

沈尋看她精神瞬間回來了,也不好說什麼。

“走。”沈尋起身,朝她示意。

顧苒與他一起出了飯堂,去了院子。

沈尋今日教了複雜點的招式後就坐在石凳上,拿著杯,品著茶,看著她。

顧苒照著記憶中的招式練習,越練越覺得熟悉。

她發現自己不用刻意去記,這具身體就有記憶,她往往做好上一式,自然而然地就會了下一式。

顧苒練得很快,這幾天已經掌握了很多武功劍法。若是遇到了敵人,就算不能打個平手,用來保護也已經足夠了。

“今日先練到這裡吧。”沈尋站起身,走了過來。

顧苒停下來,大概算了算時間,一個小時都不到,平日裡最少也要兩個小時。

“你有事?”

“嗯。昨夜我與爹說好了,午飯後去給蘇伯伯立個墓。”

“嗯。”顧苒輕輕點頭,“那你去吧,我再練一會兒。”

“好,注意安全。”

顧苒微微頷首。

沈尋看了看,動身離開。

院裡顧苒見沈尋走了,走到石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後又練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她停下來,神情戒備地看過去。

見到來人,她放下手中的劍,琉璃花沒入她的手掌。

“祁念,你回來了。”

祁念“嗯”了一聲,剛剛他在門口看了顧苒練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來。

“你也真是的,走路也沒個聲音,嚇我一跳。”顧苒頗有些抱怨地說。

祁念見她特意調侃,也笑了出來,“是你練的太認真了。怎麼樣?練的還行嗎?”

“嗯,挺好的。”顧苒走到石桌邊,招呼他也過來坐。

祁念走過去,坐了下來。

“這水還是熱的,許是沈尋用了咒法,喝點吧,這麼冷的天。”顧苒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祁念一聽到沈尋兩個字,想要接過水的手一頓。但他見顧苒神情如常,便依舊接了過去。

“你上午都去哪了?說說唄。”顧苒坐在她對麵,雙手撐著下巴。

祁念喝了一口水,感覺熱意順著食道往下,傳到四肢百骸。

他將一整杯喝儘,把杯子放到桌上,“我去神祠那裡轉了轉,守衛森嚴,恐怕難以進入。”

“哎,都怪我,早知道就不鋌而走險了。”顧苒有些氣惱,她那時候颯是颯了,可是現在就難了。

祁念看了她一眼,安慰說,“不怪你,就算當時你不這麼做,等到我們設法去取的時候,神祠也一定會感知到。所以無論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的辦法是要想怎麼樣才能知道七星盞被放在哪裡,這樣才好有計劃。”

“可是,我們連神祠都進不了。再說了,就算是能進,戒備也一定加強了。憑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顧苒說著,趴在了桌上,一臉無奈。

祁念這時也是沒轍了。在這裡,如果沒有實力,一切都是虛妄。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