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光荏苒 或許是路途顛簸,……(2 / 2)

漁女打臉日常 肆氫 3774 字 9個月前

“回殿下,周先生因囑咐好下麵的人後,提早一日走了,不日抵京。”

睢王陰鬱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那便好。”

隻是他那二哥怕是又有幾日逍遙日子可過了。

鎮北將軍任寂是麼,本王記住你了。

“吩咐下去,命人繼續秘密尋找地點種植,不可走漏一點消息,若是再失敗,爾等提頭來見。”

那侍衛聞言,低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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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轉眼兩年已逝。

這兩年,雲柳與雲明浩一道將客滿樓開遍青州,完成給嚴縣令的許諾,雲陽乃至整個青州的經濟都逐漸好轉,青州漸漸有了“美食之州”的美譽。

同樣,嚴縣令在這兩年內,政績斐然,不僅將當地豪紳的壟斷打破,為百姓謀福祉,還將當地百姓稅收降低一半,轉而提高豪紳富族的稅收。這當然引起不少豪紳地頭蛇的不滿,但有客滿樓身先士卒,那群人即便心下不爽,也隻得咬牙接受。

沒見到與官府作對的劉員外和章員外如今不僅生意逐漸破產,連著田產都所剩無幾了麼。

一片欣欣向榮的雲陽縣中,一處清幽雅致的閣樓裡,來往賓客絡繹不絕。進出之人不僅有裝扮得精致華美的高官美婦,也有那衣著樸素的百姓娘子。

本是極為奇怪的搭配,卻在這樓中有著詭異的和諧,形成一道靚麗的場景。

門前高高懸掛的牌匾山,幾個飛龍走鳳的鎏金大字引人注目,“煙雨樓”幾個字筆鋒酋勁有力,顯然題字之人功力頗深。

樓中一間雅致的房內,已經年過二十有五的陳荏苒不複往日的死氣沉沉,容光煥發的對著上首的小娘子恭敬稟報道:“主子,這是今年開春一月的賬冊。”

她躬身將厚厚一遝賬冊遞給上首之人,口中繼續道:“這兩年煙雨樓名聲大噪,前來之人不乏其他州縣的高官顯貴,是以,屬下將賬冊也分了地點,以便查看。”

座上之人不過將將二八芳華,慵懶窩在椅內,素手纖纖,白皙柔嫩,一身紅衣嬌豔似火,一張逐漸長開的麵容精致豔麗,沐浴在窗牖透過的日光中,似整個人都散發著耀眼的光。

雲柳接過賬冊看了看,笑顏如花道:“你的本事我還是信得過的,這些事交給你我極為放心,我不日便要啟程進京,這邊的事,還要勞煩你多費心。”

雲柳看著眼前比起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陳荏苒,目露滿意之色。

此人是兩年前她去成衣鋪時無意瞧中的一人,不成想,自己眼光不錯,此人在去錦州學習曆練一陣子後,確實實力非凡。

當年,也是因著劉員外動到雲家人頭上,雲柳才有此番跟劉府搶生意的念頭,同樣也選中了陳荏苒這樣一個幫手。

成效很不錯,如今的煙雨樓比之雨花閣早便不可同日而語。

而那劉員外如今在官府和客滿樓、煙雨樓的兩方打壓之下,早便沒有當日一手遮天的囂張狂妄,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主子此去京城是……”陳荏苒有些不放心地問道,自雖然執掌煙雨樓,但若是沒有雲柳坐鎮,她還是害怕自己做不好。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貌美卻心機手腕都不輸男子的小娘子,陳荏苒是打心底裡佩服。

跟一個老牌店鋪搶生意,那是常人想都不敢想之事,卻不想被這小娘子做成了。即便這期間困難重重,可見今日煙雨樓這繁榮昌盛的景象,也知眼前這小娘子能力不凡。

“我這不是雲陽待的有些膩了,恰好大哥要進京趕考,我順帶去看看,京城的生意好不好做。”雲柳滿不在意的回答著陳荏苒的話,說起在京城做生意就像是再說今日天氣不錯一般。

陳荏苒顯然是早已熟悉自家主子的這副性子,聞言不再多說,隻是眉宇間的那份淡淡的憂愁還是縈繞不去。

雲柳自然看得出他的擔憂,這兩年裡,煙雨樓一路走來確實不易,也是屢屢受創,如今劉員外雖不敢再起什麼風浪,但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陳荏苒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你且放心,這邊我自會派人照看,我也不是一去不回。況且,我也信得過你的能力,放手去做便是。”

“妾身領命。”

沒錯,今日的陳荏苒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受製於劉胖兒的小媳婦,而是這煙雨樓的掌櫃,能夠遊刃有餘地應付各位達官顯貴、破皮無賴的煙雨樓掌櫃。

看著陳荏苒逐漸堅定的神色,雲柳滿意點頭,起身出門。

仍舊是漫步目的地遊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雲柳看向街尾,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兩年前,她也是這般走著,抬起頭卻見街尾站著那個身著甲胄,一臉肅穆之色的郎君。

這兩年,在知曉北山做的蠢事後,任寂似乎更忙了,整日整日在海上漂泊,處處防著北山。

當然,沉船之事他們也沒有絲毫鬆懈,但仍舊一籌莫展,像是這沉船隻是傳說一般。可偏偏,北山的動作越發明目張膽。

那日刺殺之事,證據直指北山,包括在北山的東臨細作付出慘重代價得來的北山私自關押東臨百姓的鐵證,聽任寂偶然提到,似乎也被上麵壓了下來,就此不了了之。

來到這個世界幾年,雲柳也算知曉,他們這個皇帝不止是眾人口中稱讚那般賢明,更是城府頗深。

北山和東臨之間,怕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至於那些證據在這其中能夠發揮什麼樣的作用,便要看皇帝陛下如何應用了。

雲柳就這般看著街尾怔怔想著,不知任寂如今在京城是在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