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僑壓著顧嫣嫣在沙發上親熱了好一會兒,陸知僑將她紮頭發的皮筋解開,她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顧嫣嫣窩在他懷裡說:“你知不知道,江時音和我的侄孫兒你的好朋友沈行舟在熱戀。”
“知道。”陸知僑點頭,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沈行舟今天包下了蘇州新佰元的所有的電子屏,高調示愛。”
“他們好惡心的,天天發朋友圈虐狗。”顧嫣嫣佯裝嫌棄地說。
“單身狗才會被虐,我們不是單身狗,怎麼會被虐。”陸知僑說完,又吻了吻她的眼睛。
顧嫣嫣都記不得陸知僑今晚吻了她多少次,隻記得,他的每一個吻,她都不想躲閃,顧嫣嫣說:“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對,我們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嗯。”顧嫣嫣點頭,目光挪到不遠處的床上,她想到早上安文澤來換床墊的事上,便問:“為什麼要換床墊?”
“你上次不是說我的床墊太軟你無福消受嗎?第二天我就找安文澤幫我聯係工廠重新定做了一張,直到今天才交付,等下你躺上去試試,不是很軟的,這床適合腰不好的人,還適合……造。”
“要死了你,陸知僑!”顧嫣嫣狠狠地捏了一下陸知僑的胳膊說:“我們剛剛提到了江時音,江編劇說過,搞顏色,不是繼續展開劇情的好辦法。”
“但適度的搞顏色,卻能更好地推進劇情。”陸知僑反駁。
顧嫣嫣眼睛轉了一圈,又說:“江時音之前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我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喜的事是什麼?”
陸知僑將顧嫣嫣抱著麵對麵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又很鄭重的對她說:“最可喜的事,於我而言,是拿到有鹿鳴,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
顧嫣嫣搖頭:“江時音說,這個世界上,最可喜的事不是伯牙遇子期,而是一個老司機遇到另外一個老司機。”
陸知僑皺眉問她:“怎麼,兩個老司機上高速收費站給打折是嗎?”
“陸知僑,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秒懂的事,非要不懂裝懂。
顧嫣嫣的牙齒狠狠往他的胳膊上咬了幾口,陸知僑拍了拍顧嫣嫣說:“當心自己的牙,剛剛不是說自己很愛護牙齒嗎,我胳膊那麼硬,當心硌到牙。”他又問她,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和討好:“我床墊都換了,你真的明天一早就走嗎?”
顧嫣嫣使勁搖了搖頭,“剛剛坐在馬桶上,你在洗淋浴的時候,我給律所HR發了微信請了幾天年假,所以我的假期可以一直休到國慶,我想好好地陪陪你。”
“真的啊!”陸知僑又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唇:“我需要反複確認一次。”
“真的。”顧嫣嫣狠狠回吻著他,眼神對上的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那份不舍與留戀:“不舍得你,還有你做的飯。”顧嫣嫣抿了抿唇又說:“陸二哥,有一件事,我說了你得原諒我。”
“什麼事?”他問。
“你得原諒我先,我再說。”顧嫣嫣強調。
“好的,我原諒你。”
“你都不掙紮一下,就說原諒的嗎?”
“不需要掙紮,你快說。”
於是,顧嫣嫣將自己如何腦補出大波浪美豔女子攜子上門爭寵的一出好戲一五一十地向陸知僑坦白。
“所以呢,那個長發大波浪|女孩好看嗎?性不性感?這地方比你大還是比你小?你腦補的我兒子像我嗎?”陸知僑並不生氣,隻是饒有趣味地追著顧嫣嫣問。
“漂亮哦,一頭大波浪卷發,穿著很好看的紅裙子,牽著一個五官像極了你的小正太,大波浪叩響你的門,然後小正太喊你爸爸,大波浪說,陸知僑,我們的兒子都打醬油了,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話說得久了,難免口渴,陸知僑又擰開一瓶巴黎水,顧嫣嫣喝過後,他對著瓶口接著喝了一口,顧嫣嫣又說:“平白給你腦補了一出渣男大戲,是我的不對,但你一進門就問我什麼時候走,難免我會多想。”
“昨天我一出電梯,就看到你坐在門口,你寧願黑燈瞎火的坐在門口,也不願意打個電話和我說你在家等我,我能不彆扭嗎?看你進門後,像個外人一樣沒把這裡當自己家,處處透著客氣,我順嘴問句你什麼時候走,怕你跑,不是很正常。”
顧嫣嫣想了想點頭:“也對,我們以後都不要冷戰了也不要互相yygq好不好?”
“yygq,是什麼意思?”
“就是陰陽怪氣啦,江時音追星,帶著我也追,就學了很多粉圈縮寫。”
“你和她學點好的行不行?”陸知僑一本正經的教育起了她:“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能拿來賺錢,你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就和著瞎腦補我的桃色新聞。”
“知道啦!明天去北固樓吃飯,沈行舟和你說了嗎?”顧嫣嫣問他。
“說了,人家指明我不許一個人來,要帶著你,不止我們,你小叔顧祈南夫妻,和秦以陽的大哥秦以曄也去。”
“那我們明天好好地去宰他一頓了,中秋節,侄孫兒是得好好孝敬一下他的長輩。”
陸知僑點頭:“都聽你的。”
“陸知僑!”顧嫣嫣朝他很鄭重地喊了一聲全名。
“嗯!”
“一寸光陰一寸金,快點,扶哀家上炕!”
群演浴巾和群演小吊帶幾乎沒有掙紮地自動退場。
“新床墊怎麼樣?”陸知僑一邊啄上顧嫣嫣的唇一邊問她。
“不錯,躺上去不往下陷,腰也不會難受。”
“北京,是第一座城市,這裡是第二座城市,上海那夜什麼都沒有發生,算不得第三座城市。”陸知僑將她散在臉上的長發撥到了耳後。
“怎麼,你難道想像記錄出差目的地一樣,在哪座城市那啥還打個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