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兜頭澆在臉上,分不清是冰涼還是頓痛。
隔著萬千雨絲,陸知僑又出現在她眼前。
這一刻,他又看到了她所有的慌張無措。
而心,再一次被揪起。
陸知僑從背後將她抱住,他說:“不要找了,嫣嫣,丟了就算了。”
“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說算了!”她沒控製住,幾乎咆哮地說出這句話。
“顧嫣嫣,你還有我!我在這裡!以後都不會走了!”
陸知僑抱得她越來越緊。
“陸知僑!你放手,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叫保安了!”顧嫣嫣不斷掙紮。
“顧嫣嫣,這裡麵有保安,外麵有警察,中國治安好得很,你可以報警讓我坐牢,最好告我強了你,可你捫心自問你舍得嗎?”
“舍得嗎?”她反問自己,經曆了那麼多事,她真的舍得嗎?她顫抖著咆哮說:“我就是舍不得你啊!行了吧!”那一刻,她徹底卸掉了所有的防備,哭得像個孩子。
在這一刻,顧嫣嫣坦然麵對著自己的心。
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所有的心理防線擊破。
陸知僑根本沒管四周有沒有人,他捧起顧嫣嫣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花籃立柱被推倒,裝飾用的白紗披蓋在兩人身上。
大雨滂沱裡,隻剩下兩個瘋狂糾纏著的人……
酒店房間,溫度升高,陸知僑不管顧嫣嫣抵不抵抗,他將她濕漉漉的禮服剝了,然後將酒店的浴袍穿在她身上。
顧嫣嫣問:“你不是訂婚了嗎?我們斷不乾淨的樣子,被彆人看到了我算什麼?”
陸知僑將她拽著坐在了沙發上,他拿著浴巾替她擦頭發:“和我訂婚的人,你認識,是朵朵姐,而且我和她的婚約早就解除了。”
顧嫣嫣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陸知僑扔掉了毛巾繼續說:“第一次訂婚是我外公拿著農藥,用我逼迫我父親的方式去逼我妥協,第二次訂婚是我答應幫朵朵姐的忙,我不是鴨子,要靠訂婚去換取天下太平。”
“顧嫣嫣!我處理好了一切事,現在特地來這裡找你,為了來參加這個婚禮,我給了季白明一大筆禮金。”
顧嫣嫣將浴袍往裡攏了攏,聽到了這些又如何呢?放不下的三番兩次傷害到的隻能是自己。她起身準備走,陸知僑直接將她壓在沙發上,他坦白的說:“顧嫣嫣,現在我們之間沒有障礙了,所有所有的事我都處理好了,現在換我追回你。”
顧嫣嫣躺在沙發上,她用手將耳朵捂住,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可我,已經不想再聽你的解釋了。”
陸知僑將她捂住耳朵的手掰開,他逼著她和自己對視,陸知僑說:“如果我偏要解釋呢?”
陸知僑盯著她的眼說:“朵朵姐喜歡上了一個消防員,那個男的也喜歡朵朵姐,但是對方是個木訥又內向的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在北京有好幾套四合院的朵朵姐,朵朵姐用訂婚的方式逼著這個男的說出了心裡話,我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朵朵姐特彆照顧我,所以她開口我不能幫忙,後麵那個男的和朵朵姐表白之後我自然功成身退。”
陸知僑說完,又開始吻著身下的人,他很用力,分不清到底幾分是吻幾分是咬。
“陸知僑,你放開我!”顧嫣嫣掙紮著想起身。
“我還要繼續和你解釋!”吻夠了,陸知僑繼續說:“年初我舅媽想弄死我,你是我的人,是我摯愛的女人,我舅媽慣用陰招,防不勝防,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身處險境,當初因為佟語的死,我外公逼著要我去恨你,但我發現我做不到,2018年你從美國回來,從我踏進你家門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做不到去恨你,你那個時候跌跌撞撞的闖入我的世界,那麼愛我,對我好,我怎麼又能狠下心來去恨你?”
外麵雨勢又起,風吹了進來,陸知僑的眼淚砸到了顧嫣嫣的臉上。
顧嫣嫣的嘴唇抿得很緊,一句話也說不出。
陸知僑用力地說著話,忽然發出“嘶”的一聲,他雙手捂住肋骨處,無奈地從顧嫣嫣身上起來。
顧嫣嫣見狀,忙問了他一句:“你又怎麼了嘛?”
“舊傷複發。”他癱坐在沙發上,用手捂著左邊肋骨處,大口地吸著氣說:“之前因為我倆的事,我被秦以陽打斷了一根肋骨,後麵又被朵朵姐的男朋友打在了同一個地方,痛得要死了,和朵朵姐訂婚的第二天我就被那個暗戀朵朵姐的男的堵在胡同裡打了一頓,對方身高195,人高馬大又魁梧,我186在他身邊像個小雞崽似的隻有挨打的份。”
那年顧嫣嫣和他分開後,秦以陽約著他去澹台湖決鬥,秦以陽那天下了死手打斷了他一根肋骨,接著和周朵訂婚後,又挨了對方男友一頓打。
“陸知僑,你彆賣慘了,打死你就好了,打死你個狗東西活該!”
“我死了你不得殉情嗎?”
顧嫣嫣很生氣,她抽動著身子說:“陸知僑,你少油嘴滑舌了,愛是兩個人在一起變得更好,不是你這樣,說走就走,說變就變,永遠的給不了我安全感,也許你對我的愛,真的像你當初說的那樣,有一點,但不多。”
“那是當初!”陸知僑將顧嫣嫣摟在懷裡,“現在我確定,我愛的人和想共度一生的人都是你。”
“陸知僑!”顧嫣嫣還是竭儘全力將他推開,她吸了吸鼻子,很平靜地說:“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徹底放下了。”
“嫣嫣,我不信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會在雨裡找我送給你的東西?”陸知僑求著她說:“你妹妹都和季白明修成正果了,你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機會?”
顧嫣嫣堅定地搖頭,“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會再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