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去雍和宮吧。”顧嫣嫣說:“許悠知道我在北京玩托我去雍和宮給她買求姻緣的香灰琉璃手串,她最近在追秦以陽,想求個手串加持一下。”
“你呢?”陸知僑問她:“你想求什麼?”
“發財。”
“你求發財不如求我!”陸知僑從她的左邊換到了右邊,他說:“你求發財不如求我,但我求姻緣隻能求你。”
顧嫣嫣沒接話,隻是繼續往前走,她的腳步在一座大宅子麵前停了下來,顧嫣嫣抬頭望著被水泥包裹著的石牆說:“這麼好的宅子已經有百年曆史了,可惜了被水泥包了起來,看不出原本這裡的樣子了。”
“喜歡四合院嗎?”陸知僑問她。
“嗯,喜歡。”近些年她在江時音和潤蓮的耳濡目染下開始對中國曆史產生了興趣。
“喜歡的話去完雍和宮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們到達雍和宮時已經是在下午了,他們兩個同其他遊客一樣排過長長的隊伍才買到了香灰琉璃手串。
顧嫣嫣買了兩串手串,一串求平安的給自己,一串求姻緣的給許悠。
陸知僑則買了兩串求姻緣手串。
手串開完光後,陸知僑直接將兩串姻緣手串一串戴在了自己手上,一串套到了顧嫣嫣手上。
他們從雍和宮出來後,陸知僑帶著顧嫣嫣開車到了什刹海一帶。
顧嫣嫣提議下車走走。
“什刹海,傳說這裡有十座古刹。”顧嫣嫣說。
他們的腳步停在了拈花寺的門口。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
拈花寺,因為建造年數太過久遠的關係,已不再對外開放,如今他們作為行人隻能看到朱紅色的山門和那些青石雕花。
“這裡以前有很多佛寺,應該不止十座,趕明我翻翻民國老地圖一一說給你聽。”
“陸知僑,你懂得可真多。”
“我是你的陸二哥。”他笑。
陸知僑帶著她來到了什刹海某條胡同裡的一座私人大宅前。
朱紅色宅門旁邊的牌子上寫著“私人住宅,謝絕參觀。”
陸知僑將門打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進去看看。”
顧嫣嫣邁了進去,這是一棟剛剛裝修好的四合院,四合院裡有兩棵海棠樹,隻可惜今年的海棠已經過了花期,現在隻留下了碧綠的葉子。
“這座四合院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因為疫情的關係,到現在才裝修好,我沒做多大改動,設計圖紙是拿我媽當年畫下來直接用的。”
顧嫣嫣抬頭望了望四合院,院子裡除了有影壁,海棠,垂花門,還有大大的藤蘿花架,老北京的很多元素都濃縮了在了這一方小小的四合院裡。
“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陸知僑帶著她將屋子的裡裡外外都參觀了一遍,最後陸知僑站在小院裡對她說:“廚房在這裡,飯廳在它的對角,所以以後做完飯都要穿過小院才能將菜端上桌,菜要經過露天的這段路,很符合我顧外人的身份。”
顧嫣嫣笑了笑,沒作聲。
2023年6月17日,上海在一場“暴力梅”裡正式進入了雨季。
這一天的雨好像多的怎麼下都下不完。
周六顧嫣嫣被拘在辦公樓裡加班,忙裡偷閒時她倚靠在窗邊看無儘雨絲。
“顧律師,我買了喜茶,多肉葡萄,大杯加冰加彈彈凍,快點出來喝。”
這熟悉的聲音,顧嫣嫣拉開辦公室的門,陸知僑正出現在她的麵前給她的同事分著奶茶。
“你怎麼過來了?”顧嫣嫣問。
“來找你。”陸知僑笑笑,雨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顧嫣嫣將陸知僑帶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抽出紙巾給他,讓他擦臉。
陸知僑一邊擦臉一邊說:“在北京的那天你又跑了。”
那天,陸知僑帶著顧嫣嫣在四合院住了一宿,可第二天一早,他發現了床鋪空蕩蕩的,飯桌上放著一碗已經坨了的芝麻元宵,顧嫣嫣給他發來微信,說我們分手。
“我知道,我外公去找過你。”
顧嫣嫣獨自逛新街口南大街的那天,白啟元派人找到了顧嫣嫣,顧嫣嫣被保鏢帶著見到了白啟元,老人家知道陸知僑又和她在一起很生氣,老爺子的龍頭拐杖嗑得地磚很響,白啟元直說讓她和陸知僑分開,他將戶口本扔到了顧嫣嫣的麵前說,如今陸知僑和他一個戶口本,他們如果想複婚的話根本不可能。
所以,顧嫣嫣才會不告而彆。
陸知僑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暗紅色的本子放到了顧嫣嫣跟前,他說:“做京城人士是好,可是再做下去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我花了差不多20天,把戶口從北京遷回了蘇州。”
“你外公那裡,還有新佰元?”顧嫣嫣問他。
“新佰元我辭職了,有鹿鳴我停薪留職,什麼時候我成婚了,什麼時候回去,如果不想手下的人和遠僑過勞猝死,還請顧大律師大發慈悲。”
“陸知僑,你手下人知道你這麼無賴嗎?”
“不無賴怎麼能追到老婆呢?”他說:“顧嫣嫣,我以後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獨自對抗全世界,因為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