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茗一蹦一跳的回到椒房殿,薛重琅瞧著她這模樣就知道事情成了。
“淩姑娘說三日後請姑娘前去觀賞。”
薛重琅的唇角不經意向上翹起,“明兒去給蓮南說一聲,就說本姑娘請他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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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傅清玄為了查找喪魂堂一事忙的焦頭爛額,查了兩日也未曾找到這個組織,書籍中也沒有任何記載。
他捏了捏眉心,輕微地歎了口氣,明兒去帝師府問問,興許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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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莊子是蕭珩的藏兵之處,這些年他收了不少吃不飽飯的人養著,每日教他們習武,這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馬。
深夜,蕭珩負手而立,眼前的幾千將士正在給他彙報近期的成果。
“惠州帶回來的如何了?”
莊子裡為首的陳鳶說道:“底子雖差了些,但是好在勤奮刻苦,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其他弟兄了。”
蕭珩對此甚是滿意。
年初時他奉旨前往惠州處理流民事件,見著這些流民身手矯健,值得栽培,便暗中命人將其帶回,他此次前來為的就是看他們近期操練如何,若是他不滿意便將其送去田裡勞作,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明日開始操練力度加大,日後還有硬仗要打,現在沒有喘息的餘地。”
蕭珩的聲音透露著堅定不移的決心,夜色下的他更像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戰神。
“是!”
千餘人的回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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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我遊玩?”
次日雲茗找到蓮南,蓮南聽聞後摩挲著下巴打量著雲茗。
薛重琅又想做什麼,她能這麼好心請我遊玩?
蓮南暗暗怒罵,碰到他們倆可真是倒八輩子黴了,蕭珩就算不在京城也不讓他安生一點。
“你若是不去,姑娘一個人出去萬一不測,那帝師那邊……”
雲茗用最柔聲的語氣說著讓蓮南最不容抗拒的話。
“去去去,去還不行嘛。”
雲茗離開後蓮南仰頭看著驕陽,嘀咕著:“蕭珩的錢沒有一文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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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這兩日心情不佳,出去散心了。”
傅清玄知曉此事垂頭喪氣地走在朱雀街上,心裡想的全是喪魂堂一事。
“事緩則圓,說不定你可以彆處逢生呢。”
兩個書生說著話從他身旁走過。
“聽說趙太師最近在找救他孫侄的書生呢,咱們興許可以去試試。”
傅清玄暗淡的眸子突然有了神,是啊,事緩則圓,待帝師回來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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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離京了?”
趙太師這幾日命人盯著帝師府,誰料人都離京了他們這麼久才知道。
“今日傅侍郎去找帝師,門房說帝師出去散心了。”
趙太師撚著胡須眯了眯眸子,若是讓他再也回不來京城,那朝堂便再也沒有人敢與他抗衡了。
“來人。”
他前腳吩咐完,後腳門房就來報:“老爺,門口來了兩個書生,說是救過小小姐的命。”
“快請進來。”
趙太師原本不想找救命恩人的,奈何他的妹妹是個信佛之人,非要說什麼因果相生,他隻能將人找到,還了這次的恩,省的整日聽他妹子念叨。
一個書生穿青衣,手拿折扇,風度翩翩,一個書生穿白衣,背著書簍,膽怯不已。
青衣書生拱手道:“鄙人儲布見過趙太師。”
白衣書生有樣學樣:“鄙人喬添見過趙太師。”
趙太師見狀眉頭微蹙,“不是隻有一個人救了老夫的外甥嗎?”
喬添為人靦腆,儲布家中經商,從小跟著他阿爹接觸過不少人,故而各種瞎話張口便來。
他先一步道:“回太師,正是在下路過湖畔,見著落水的孩童便下水將其救起。”
喬添看了眼儲布失落地低下頭,他若是能有儲布一半的厚臉皮,也不至於一路都被儲布欺負了。
趙太師的目光放在喬添身上,儲布立馬解釋道:“這位是跟我一同上京趕考的同鄉。”
趙太師微微頷首,“既是恩人,那便在府裡暫住,春闈結束前的吃喝用度都由太師府來出,唯一一點,不可隨意出小院。”
太師府的下人收拾出府裡最偏僻的一處院子讓他們歇腳,儲布善言辭,打聽了不少趙太師的喜好,待府裡的下人走了之後,儲布癱坐在椅子上休息。
“高門貴府進來可真不容易啊。”
喬添一邊翻著書簍裡的書籍一邊說著:“明明是我救的人,你怎麼能騙太師呢?”
“我們一起經過,誰救又有什麼區彆,更何況若是我能得太師舉薦,那我定然也能在朝中給你某一份差事啊。”
儲布慣會花言巧語,喬添沒有他那麼多心思,自然將這話當真了。
“你文筆好,這兩日寫個文章,回頭我想法子拿到太師那讓他瞧瞧,看看能不能把你也舉薦一下。”
喬添想著能被太師舉薦,日後的仕途自然是平步青雲,他木訥地點頭,應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