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第二天和舅舅一家告彆後,被初齊載著和初代芙一起,送到了機場。
初代芙拿下墨鏡,對初齊招手,“那我們先進去了,小齊,你快些回去吧,麻煩你送一趟。”
江望在一旁沒出聲,但也假模假樣和初齊揮了揮手。
臨近新年的機場人流量很大,初齊沒多留,很快又驅車離開。
就剩下江望和初代芙,一人提著一個小型手提行李箱。
兩人複製粘貼似的帽子口罩墨鏡,搞得周圍空出一圈。
初代芙瞥了眼今早起來格外沉默的兒子,問:“你怎麼了嗎?今天心情不好?”
“沒事。”江望收回自己後半夜幾乎沒再睡的複雜心情,看了眼初代芙手裡拎著的滑雪板,“這就去滑雪嗎?”
初代芙把滑雪板送進工作人員手裡,“對,趁著年前。”
“就你自己?”江望皺皺眉,對於他媽一個人滑雪多了些擔憂。
初代芙一笑,眼角冒出了幾道細紋,卻莫名冒出些少年人的朝氣,“怎麼?看不起你媽我?彆看我現在四十好幾,你還不一定能在雪道上滑過我呢。”
江望又鬆下眉頭,看著初代芙走到不同的分流口。
兩人坐的不是同一班飛機,江望去東北,初代芙去西北更北。初代芙這班比江望的早些。
臨進閘口,初代芙回身招手:“乖兒子,下次見!”
江望咧唇笑出聲,跟初代芙揮了揮手。
下飛機時,時間不算太晚,江望接到江文林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吃飯,然後又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接手公司的問題。
江望和對方確定了吃飯的時間,又和往常一樣拒絕了接手公司的提議。
“小望,你總有玩夠的一天,才能明白現在看似繁華的都不過是虛物。”
想到江文林最後一句話,江望不可避免歎口氣。
江文林的口吻沒有任何貶低,但他身居高位慣了,那點不自覺流露的輕視還是被江望輕易捕捉到。
江文林是典型的商人,隻看重真金白銀和權柄勢力,他在娛樂圈裡所有的成就落到江文林口中不過是“繁華的虛物”。
江望的大學畢業證上是金融和工商管理雙學位,這是江文林同意他進入演藝圈的條件。
江文林倒是不阻止他進入演藝圈,但那不是基於尊重和理解,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他自信,江望會在最後選擇回到公司。
雖然江文林和初代芙離婚後,自己被留在了江文林身邊,但江望和江文林的關係算不上很好,隻能說一般。
江望手打方向盤駛離機場。
繳費時忍不住肉痛一陣。
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公眾人物,江望一定坐出租來機場。
這停車費實在太貴了。
銀灰色的大G很快停到自家停車位上。
晏懷瑾還沒從巴黎回來,江望路上給他發了兩條消息對方也沒回上,家裡走之前什麼樣,回來還是什麼樣。
江望歎口氣,自己解決了打包回來的食物,又把手裡提著的盒子放進冰箱。
想著晏懷瑾估計今晚才能回,江望架起小吳留在自己家裡的直播設備。
江望出道兩年,雖然是個需要曝光度的唱跳歌手,卻因為行程原因,沒怎麼上過綜藝。
工作室一商量,就決定讓江望時不時開個直播,也是為了他那些等待的粉絲,所以,江望直播的次數還不算少。
年前最後一次了,江望心裡想著,先登上大眼仔預告了自己直播的消息,就拿過直播用機把直播間打開,等待粉絲進入直播間。
直播用機顯示電量還剩30%,江望估計一下時間覺得電量夠了,就沒再管。
冬季的日光亮得刺眼,家裡的窗簾幾乎都合上大半,隻留一條細縫給外麵的陽光。
江望就是坐在這樣不甚明晰的光線下,雙手撐在身後的沙發上,肩膀聳起,肩背線條拉直,肌肉在衣服下呼之欲出。鋒利的麵部微微沉著,漆黑的瞳孔裡空無一物。
像是叢林裡躲在暗處等待致命一擊的獵手,那是自然的野性。
【我說jw彆太帥!!!!】
【望崽開播了!!!!】
【看我看我,老公看我!!!】
【男人!你給我看鏡頭!看鏡頭!!】
……
人數蹭蹭上漲,彈幕上的留言也越來越多。
望崽
或許是追星女孩一般都老母親心泛濫,對著喜歡的愛豆張口就是“寶”“崽”“乖”。
白術甚至認為這種稱呼能削弱他身上帶來的強勢,便於更好地穩定路人盤,出道沒兩個月就拍板決定,自己出資雇水軍把稱呼往這方麵刷。
那稱呼果然在粉圈一陣盛行。
江望剛出道時適應了好一陣,現在看見這種稱呼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沒一會兒,另外一個稱呼也後來居上。
【江老板看這裡】
【江老板怎麼想起來今天寵幸我們了—】
江老板
是之前有一次直播,小吳沒顧得上,讓工作室實習生跟著自己幫忙從鏡頭外遞東西,小姑娘一口一個江老板,後來,這稱呼就在粉絲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