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喵在客廳裡和諧相處著,臥室裡,阮思音也把行李箱給收拾好了。
“哥哥,你晚上在我這裡吃飯吧。”
阮思音從臥室裡探出腦袋,對著江裴問了聲。
她收拾完了行李箱,現在在收拾臥室。
雖然臥室很乾淨整潔,可想到江裴說不定會進來看看,她就忍不住再收拾收拾。
“嗯。”
江裴垂著眼睫,修長好看的手指撓著豆包的脖頸,他隨口應允下來。
阮思音見他答應,眼睛頓時彎了起來。
她回到臥室,這兒擦擦,那兒重新擺擺。
不多時,她出來,頭發還利落的挽成了丸子頭。
“哥哥,我去樓下超市買點菜,你再陪會兒豆包。”
阮思音冰箱裡沒太多菜,要是在家做晚飯,她得去買些食材來。
阮思音說完了就走,看著一點時間都不想耽誤。
門“砰”的一下關上。
出門的阮思音,順便去看了看隔壁的柳奶奶。
“奶奶,我從外麵回來啦,晚上我來給你送飯。”
“好,音音,過來坐呀。”
柳奶奶穿著一身水墨色的旗袍,蓬鬆花白的頭發用木簪挽著,她臉上總帶著笑,講話也帶著吳儂軟語般的溫柔腔調。
她獨自一人住在這裡,沒有老伴,也沒有孩子。
阮思音跟她的關係很好。
平時,阮思音做飯的話,都會給她送一份。
她要是做了什麼好吃的,也會叫阮思音來吃。
一老一少打過招呼,阮思音就下樓去買菜了。
樓下有個好再來生活超市,裡頭的東西還算齊全。
阮思音跟老板一家認識。
她推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到收銀台結賬。
收銀的是老板娘。
她笑眯眯地跟阮思音搭話道:“思音,馬上就要強降雨了,你是不是在囤菜呀?”
阮思音搖搖頭:“不是呀,我就想多買一點。”
他們說話的時候,超市掛著的懸空電視,剛好在插播著一則天氣快訊。
天氣快訊裡說,江城即將迎來一場幾十年難遇的強降雨,市民要提前做好防護準備。
阮思音看完這條快訊,老板娘也把小票給打出來了。
“思音,這麼多東西,你拎得完嗎?要不要讓你張叔幫你送一下?”
“不用啦,我能拎得動。”
阮思音沒麻煩老板,她拎著重重的袋子,慢慢地往自己住的一號樓挪去。
她挪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勉強挪回去。
一進門,她就鬆開了手。
沉重的袋子落地,阮思音看著自己被勒紅的手,輕輕甩了甩。
她甩完手,正要去吃飯,一抬頭,看見了江裴。
江裴正盯著她的手。
阮思音不知怎麼的,下意識地把手背到了後麵。
“哥哥,我——”
她想說自己的手沒事。
江裴推著輪椅,到她麵前,稍微俯了俯身。
他很輕鬆就拎起了對阮思音而言,沉重無比的袋子。
“下次叫我。”
江裴淡聲說道,並把袋子拎到了廚房裡。
他解開袋子,動作自然的拿起裡頭的菜。
阮思音看著他的身影,有些怔怔的。
小小的廚房,容納著坐在輪椅上眉眼英俊冷漠的男人,這麼普通的場景,都被容貌過盛的男人,給襯的莫名多了點氛圍感。
阮思音看了幾秒鐘,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哥哥,你要做飯?”
江裴“嗯”了聲,他那雙戴著價值千萬腕表的手,如今不急不緩地處理著菜,幾塊錢一斤的蔬菜,放在他手裡,身價看著都在蹭蹭蹭地漲。
阮思音兩步走進去,想幫著一起弄。
江裴看她進來,沒說什麼,隻打量了眼這有點小的廚房。
阮思音:“……”
阮思音的臉紅了紅:“哥哥,這個廚房隻夠我用的。”
廚房裝兩個人都擠。
最後,阮思音隻能湊在門口,看著江裴在裡麵做飯。
江裴複刻了阮思音說的,很好吃的水晶小包子。
阮思音看著廚房裡的哥哥,心裡頭鼓鼓漲漲的。
自從奶奶走了後,她就一直是孤零零的。
她孤零零的生活著,家裡除了豆包外,再沒什麼陪伴她。
她其實,很怕孤單的。
“哥哥。”
“阮思音。”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阮思音隻是想叫叫哥哥,並沒什麼特彆的話要說。
所以,她眨眨眼睛,小臉乖乖道:“哥哥,你先說吧。”
江裴抬眸,他氣場雖然盛,但在阮思音麵前,看起來一直很平和。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管他說什麼,阮思音都會在心裡覺得——
哥哥一定是為自己好!
他沒有私心!
就像現在,江裴淡聲說:“你這裡不安全,跟我回去住。”
阮思音第一反應就是感動。
她感動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的光彩看著就招人喜歡。
“哥哥,不用啦,我帶著豆包過去住不方便,我會抓緊時間找房子的。”
肥豆包的破壞力很強。
阮思音連葉朵家都不打算去,她更不可能去糟蹋江裴的房子了。
她一邊感動,一邊拒絕。
江裴沉默幾秒,幾秒鐘後,他瞥了眼溜溜達達擠到廚房的肥豆包。
“阮思音,你想讓豆包繼續做單親孩子?”
阮思音:“啊?”
江裴用著低沉清冷的語調,說著豆包的家庭問題。
阮思音都聽呆了。
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稀裡糊塗的答應了江裴,不讓豆包做單親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