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看著被簡曆塞滿到爆炸的郵箱,王助都有些懵。
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多了這麼多簡曆……
這下彆說是招幾個懂芯片的高端人才了,現在原地重新組建個公司都夠了。
而在一夜之間有這種兩級反轉的效果……都是因為昨天大少想出來的點子。
起初,他以為大少這次也會無聲無息地解決掉這個問題,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
每當他們的項目進入瓶頸無法繼續往下推進,所有人都焦頭爛額的時候,大少都會“啪”,不知道做了什麼,第二天他們來上班,昨天還存在的宛若大山難以跨越的問題瞬間就被解決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少是怎麼發現了問題的根源,又是怎麼在一夜之間想到辦法的。
就好像是一夜之間風雲變幻,而大少永遠都是那個站在暗處,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那個。
王助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最近幾天,因為工作原因,他免不了要跟大少頻繁接觸,而越接觸,他就越發現……
就如同徐成仁說的,最近的大少很特彆,特彆特彆特彆……
那是一種他描述不出來的感覺。
於是從總裁室裡出來,王助主動攔住了徐成仁,問出了他一直想問了很久的問題。
“大少最近是怎麼了?”
以前他從不懷疑大少,大少說什麼他就去乾什麼,但到了現在,他終於確信他無法再將這種異常當作正常了。
而徐成仁,在聽見王助這話後,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整個人突然支棱了起來,滿臉優越感。
“哦,對,你還不知道。”
王助疑惑:“?知道什麼?”
徐成仁神秘兮兮,仿佛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貼近王助悄悄道:
——“大少有病。”
王助:???
王助轉頭,古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同事徐成仁。
王助:“你不一直是大少的最忠實的粉絲嗎?現在居然開始說大少壞話了?”
還詛咒大少有病,也不怕大少聽見開除你……
徐成仁:“……”
知道王助理解錯了,徐成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重新解釋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大少之所以最近這麼反常,是因為大少得了一種病。”
王助皺眉,一臉嚴肅,“什麼病?”
“每天一次性格突變的病。”
大聰明徐成仁道:“我一般叫它‘癲病’。”
“?什麼病?”
王助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
徐成仁:“癲病。”
“哪個癲?”
“瘋瘋癲癲的癲。”
王助:“……”
見王助不信,徐成仁立馬道:“我都陪大少去過醫院兩次了……”
王助半信半疑。
雖然在王助看來,徐成仁這個沒腦子說的話一向是不具備參考價值的,但他這同事對大少的忠心,他卻不懷疑。
徐成仁這玩意兒都這麼言之鑿鑿地說了,那應該是確有其事……
“那怎們區彆什麼時候是正常的大少,又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是……”
王助艱難開口,“發……癲的大少呢?”
徐成仁突然覺得腰杆子一下子就直起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王助這個一向比他聰明比他專業,永遠都比他厲害的人,現在要反過來問他了。
而發癲期的大少是什麼樣的隻有他知道。
徐成仁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又一臉驕傲道:“發癲期的大少的特點就是——
你永遠猜不中他接下來要乾什麼。”
聽完這話,王助什麼都沒說,揣著一肚子疑惑和質疑,繼續乾活去了。
十分鐘後,王助去給大少送文件。
總裁室裡,其他人在跟大少彙報工作,而大少撐著腦袋,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放在以前的話,王助隻會覺得大少是在沉思,而現在……越看那姿勢那低垂的眼皮……王助都覺得像是在打瞌睡。
?
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麵現場打瞌睡?
意識到這個可能存在的事實後,王助頓時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好不容易彙報結束,臨走的時候,有人說起這次他們招不到人的原因。
“大少,我跟那些應聘的人麵試的時候聊天發現,我們這次之所以招不到人,都是因為其他公司在用計阻礙我們,提前把他們全都簽走了。”
葉時一拍桌子:“可惡!”
王助默默點頭,確實挺可惡的。
下一瞬,就聽見他的大少暴言,“明天我就去把他們公司門口的發財樹全搬走去!”
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我們不好惹!
王助:???
……這是發癲期。
*
幾天後,過了兩個休息日,轉眼又到了周一。
打工人們回到公司,開啟了新一周的工作日常。
隻不過這個周一又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除了‘太聖’,剩下的每個公司都少了那麼幾個員工。
其中,以“強盛”公司裡人少的最多……光是一個“芯片”組,工位就空了一半。
而他們部門領導的郵箱裡,還多了好幾封辭職信。
???
這可把部門經理給嚇壞了,屁滾尿流地去給領導彙報了,最後消息一層層上報,傳到了相義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