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蛇 安瑞克教克裡斯法術這件事,我不……(2 / 2)

第八道門 薛寒山 3387 字 9個月前

光影中的戴納“嗯”了一聲:“那些資料我看過了,伊斯頓的案件不是我們當前的重點。我同意你的想法,之後找個機會,把它丟給霍朗那邊的人,霍朗應該很願意賣那些貴族一個人情。”最後這句話他用上了譏諷的語氣,卻並沒有配合什麼相應的動作,大概是因為此時霍朗不在場。

克拉倫斯似乎有話要說,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沒有開口。

亞爾林看了克拉倫斯一眼,繼續自己的發言:“明天塔內是奧蒂列特和萊因斯值班,克裡斯這邊,我們還需要盯著嗎?”

“盯著吧,被科拉隆指定的‘皇族之血’,預言中的‘希伯普利’,或許,他身上真的存在一些一般人無法觀測到的特殊,隻是這些年來,所有人都忽略了這點。”戴納的語氣很平淡,但又好像蘊藏著某種隻有他自己理解的古怪情緒:“沒有受到邪神年祭的詛咒,而且這麼輕鬆就從‘鱗蛇’手裡逃了出來,沒受一點傷。如果不是因為親自檢查過他的身體狀況,知道他的□□和精神強度和他表現出來的並無二致,我怎麼都不會相信他還隻是個剛入門水平的時法師。”

“鱗蛇?”亞爾林和克拉倫斯都愣了一下。

這個外號他們都不陌生,審判廷內部對在逃的禁忌法師、法術罪犯發布的通緝榜單上,禁忌法師“鱗蛇”在諾西亞的賞金是能排到前一百的存在。這也就意味著,“鱗蛇”的實力是不遜於審判廷多數大法師的。

“‘鱗蛇’?這怎麼可能?您確定襲擊羅德裡格公爵府的人是‘鱗蛇’嗎?”克拉倫斯有點坐不住了,“四年前,我在藍杜朗高原跟‘鱗蛇’交過手,以他的實力……”

“老師的占卜術不太可能出錯,而且以那些禁忌法師一貫的作風,他們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使用手段乾擾審判廷的占卜,他們會覺得費時費力,沒有必要。”亞爾林皺了皺眉:“所以,邪|教徒的組織派出了‘鱗蛇’襲擊羅德裡格公爵府,因為克裡斯?”

這時克拉倫斯才想起自己此前和克裡斯的對話:“那位三王子殿下說,‘鱗蛇’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卷走了,當時誠實測試儀沒有反應。但我認為,這樣的說法實在有些站不住腳,常年在諾西亞境內活動的法術組織,除了審判廷和禁忌法師的組織,就隻有菲拉德林了。我查過他在羅德裡格公爵府這幾年的生活軌跡,菲拉德林的人沒有接觸過他。也不存在有實力強大的法師一直隱藏在他身邊保護他的跡象。難不成,卷走‘鱗蛇’的力量來源於另一位禁忌法師嗎?禁忌法師的組織偏偏在這種時候產生了內訌?”

“我倒是覺得,他也許並沒有說謊,”戴納卻忽然調轉了話鋒,單指敲了敲桌子,“彆忘了,教會可不隻有一個審判廷。”

克拉倫斯愣住了。

“亞爾林,找個時間向我們的三王子殿下透露一些,關於他私自修習法術這件事的討論結果,那位發話了,教皇也鬆了口。神諭赦免了他的罪,或許很快他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什麼?”這下就連亞爾林都沒能維持住原先的表情,“首席被這件事驚動了?他不是已經沉睡……那克裡斯的法師身份怎麼處理,難道要讓他加入審判廷嗎?審判廷從立廷以來的規則,就寫明了不吸納貴族與皇室成員。”

戴納古怪地笑了一聲:“規則?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能靠身份背景越過去的規則,如果有人告訴你有,那一定是因為你的身份還不夠高,背景還不夠大。首席要保他,安德魯都不敢說什麼,審判廷改條規矩又能是什麼難事?”

亞爾林住了口,卻皺起了眉毛。他跟克裡斯沒什麼仇怨,倒也沒有攛掇戴納給克裡斯爭取死刑或終身監禁的想法。他隻是覺得驚訝,驚訝之餘,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複雜情緒。

“不用克裡斯本人到場,討論就已經有結果了?”這一次是克拉倫斯接了戴納的話。

戴納看了克拉倫斯一眼,沒有回答。但克拉倫斯明白了——克裡斯也隻不過是各方在其他事情上博弈的一個幌子罷了。

戴納收回目光,卻將思緒慢慢放空:“不過,現在我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克裡斯獲得法術知識傳承的途徑。安瑞克是個序法師,不該了解太多跟時間法術有關的東西。另外,安瑞克是霍朗的學生,克裡斯早前也不是跟霍朗沒有交集。安瑞克教克裡斯法術這件事,我不相信霍朗真的就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