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京墨第一次主動示軟答應……(1 / 2)

家*******夫 武*******人 4772 字 9個月前

京墨第一次主動示軟答應陪他,裴寂卻沒有表現過多的喜色,反而順杆上爬,撇著嘴怪聲怪氣的懟她。

“你這麼忙還要抽空陪我去逛慶典,彆是心裡又怪我不懂事吧?”

京墨聽得不免無奈,他的嘴巴跟著脾氣長,皆是蠻橫的不講道理。

既然好聲好氣的哄人招數不成功,那就采用迂回戰術吧。

“原來你不喜歡我陪你。”說著,她抬手起身,便欲喚人,“那我讓鳴兒陪你去吧。”

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無知,裴寂聽後一驚,慌忙抓住她的衣袖,厲聲嗬道:“除了你,我才不要彆人陪我去逛!”

京墨回頭看他,彎彎細細的眉尖輕觸,故意裝的很是為難。

“那你讓我今日不準出門下樓,我又如何陪你去?”

就知道她答應的這麼爽快肯定不安好心,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裴寂沒好氣的橫她一眼,隻得軟口道:“好嘛,我答應讓你出去,但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一步,必須讓我時時刻刻的看著你,一眼都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頓了一頓,還特意補充道:“再發生剛才類似的事,今後你便不必拋頭露麵,寶物讓烏鳴她們去找,我不信除了你,其他人就真的找不到了!”

寶物當然並非隻有她一人找到,隻是她找到的能更快而已,而且……

“何必把我看管的這般嚴格?”她道,“她們也非是我故意招來的,怎可怪在我的身上。”

“誰讓你這樣的擅長招蜂引蝶。”

“……”

沒聽錯吧,她擅長招蜂引蝶?

她擅長殺人埋屍還差不多,怎會擅長那般低俗輕賤的勾引之道?

從始至終,從頭到尾,她沒有勾引過任何人,也不曾招過一隻蝶一隻蜂,更是壓根沒有做過一件誘色之事。

真正招蜂引蝶的,另有其人。

京墨微微蹙起眉頭,心裡有些不愉的沉悶。

裴寂想起這幾日隔三差五發生的破事就怒氣頻生,碎碎嘀咕道:“你身上是有香還是有蜜啊?是男是女都追著你不放,真是討厭的厲害,我甚至都不想再讓你出去,被那些好色之徒時時窺視著!”

每次有人色眯眯的盯著她看,他就恨不得把那個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再踩在地上當球踢。

她的臉隻能他色眯眯的看,她的腰隻能他沒輕重的摸,她的心也隻能住他一個人,其他人膽敢染指分毫,他就要這些膽大包天的色胚子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我已經順著你的意帶上了麵具,換了普通常見的衣裳,你還要我如何?”

京墨也無奈的很:“若要我一步不出門,任何人也不見,與囚在籠裡的鳥何異?”

就算是在青山樓裡,京潭也不會這般苛刻的要求她。

聽罷,裴寂緘默盯著她足足半響,忽地伸手拿掉她臉上的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白淨映秀的臉,深邃清透的眼,英氣而不失秀雅,一派風流兒女之色。

這張臉他處處越看越舒坦,同時越看越憤怒,心裡又喜又煩,低著聲憤憤的控訴著。

“你還不如是個真的醜八怪,醜的除了我誰都不會要你,省去這諸多的麻煩,免得我天天都在愁你會被彆的妖豔賤貨輕易勾走!”

“……”

良久,她沉吟著開口:“你的意思是,要我毀容?”隻要一身武功在,至於臉貌的醜與美,對她都是無所謂的。

“你膽敢毀一個試試看?!”裴寂瞪大了眼聲勢咄咄,說話前後矛盾,“你要是敢毀容,我立刻傳信給小鉤,讓他帶人即刻掀了你的青山樓!”

威脅她的話就不能換點新鮮的?

何況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呀。

果真男人心,海底針啊。

傍晚未到,斜陽將落,鎮上一年一度的放燈慶典就已經開始了,處處可見各色花燈掛滿街頭巷尾,五彩斑斕,猶如一場瑰麗盛夢緩緩展開。

奉雲城的祭祀倒是做得多,鮮少舉辦過慶典,裴父看管兩兄弟又極其嚴格,裴寂基本就沒有參與過這種平凡熱鬨的慶典。

因此剛一出客棧他就激動的不得了,拉著京墨一股腦的擠入流動的人群裡。

這小鎮建的偏僻,卻是中原關卡的一處交彙邊界,來往之人頗多,又值慶典,街道上漫天叫喊,男女來回穿梭,熱鬨的像是一座繁城。

拉著京墨的裴寂一邊逛一邊瞧,見到街邊小販販賣的各色新奇玩意,險些走不動道。

裴大少爺打小拿的是玉筷,端的是金碗,對這些民間玩意見之甚少,經常走在江湖裡的京墨卻是見的太多了,壓根提不起興趣,便由得他翻來覆去的看。

趁著裴寂被一個手捏糖人的老者惹去了注意力,站在攤前盯著看捏糖的過程,看管也一時鬆懈,京墨便尋機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戶賣花攤販前,佯作隨意和賣花老板閒聊了幾句。

方才她和裴寂路過時,賣花老板正在向兩位熟客介紹自己店鋪新進的花兒,她耳尖的聽到了她們隨口說的話語時,心裡便有些在意了。

她站在數十盆花叢前,指著其中一盆色紫紅,花冠奇的高株花兒問。

“老板娘,這花的顏色極豔,花冠也少見的很,怎麼賣?”

那賣花老板看她臉帶麵具,氣質卻不凡,便知她非普通主顧,忙笑眯眯的回答道:“小姐好眼色,這是店裡新來的好貨色,隻有兩盆,一盆今早剛賣,隻剩下這最後一盆了,若小姐真心想要,一兩銀子便可以賣給你。”

她們幾個人在客棧吃一頓飯最多才三十文錢,這一盆花竟就要一兩銀子,有何奇特之處?

京墨盯著那花兒仔細觀摩了片刻,便彎腰摸了摸那花兒的花蕊深處,抬起指尖撚了撚蹭到的鮮紅花粉,便把指尖湊到鼻尖聞了聞。

味道說不上重,若有若無的一股幽香,細細回味後卻越覺濃鬱,是一種說不清的古怪花香。

她的庭院裡繁花開遍,這種花型,這股花香卻是頭一次見到,實在罕見,價格賣的高也算合理。

“這花兒從何處得來?”

打聽她的錢路來源,賣花老板便猶疑了。

京墨很是熟稔的從袖裡摸出一串錢遞給了她。

賣花老板接過錢放在手裡顛了顛,果然笑眯眯的開了口。

“這花是本地的老獵戶從鎮外向南五裡外的野叢林……”

話未說完,忽然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京墨回頭,看見了拿著大包小包的烏鳴和笑嘻嘻的小蠻小奴三人。

“師父,這慶典真有意思,好多東西我都沒見過呢!”烏鳴眨巴眨巴一雙水淋淋的眼招子,半是羞澀半是緊張的瞥她,怕她怪自己亂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