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一切,她不費吹灰之力都能得到,她甚至不需要笑,隻需要叫一聲就能讓所有人喜歡她。我那天避開調開所有人,想偷偷捂死她,但是她對我笑,甚至還膽大包天的在我懷裡尿了。”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好可愛,我親手為她清理,親手為她穿衣服,甚至這種事連一向說愛她的爹娘都沒做過,我才是最愛她的啊……”
“可是,這樣的妹妹,注定要屬於我啊!”
他猛然喊出聲來,神態瘋狂。
來使整個人已經被惡心的不輕,主君的小女兒竟然被自己的親哥哥給……
他是知道主君有多麼疼愛自己的小女兒的,若是這事被主君知道,他根本不敢想主君會有多麼憤怒。
楊津抓住平陽王的衣角借力坐著,仰頭看著他充滿惡意的笑道:“她出嫁前一晚,我跑去她的閨房,她看見我好害怕,可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整個人縮起來,她不知道,她這樣我更覺得可愛了。”
“但是我愛她呀,所以我不僅沒碰它,更知道她的擔憂,所以告訴她棉花沾血的法子,本來想讓她沾我的血,可她說什麼都不肯,結果果然被你發現了……”
“你怎麼能因為這點事就逼死她呢?”
楊津脫力垂手,整個人再次躺倒在地上。
“王爺,我知道您現在很恨公子,但是您還是要冷靜,冀州的事還要主君決定。”
來使就算惡心也還是上前阻攔,若是讓楊津死在平陽王手中豈不是乾脆的讓冀州和平陽王徹底成了敵人,若是主君將他處置,兩方說不定還有得談。
“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平陽王冷漠的抬劍指向楊津,想殺他的心絕無動搖的可能。
蔚敬芸像是沒看見一般,安靜的站在原地,她能順利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聽話識時務,根本不會妄圖改變平陽王的決定,更何況她也想讓這麼惡心的人死一死。
來使到底年紀大了,被平陽王一腳踹開就再也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在楊津的腰身上劃開一個口子,再來回滑動劍尖直至徹底斷裂。
這期間楊津的叫喊聲不絕於耳,直至結束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可他居然還活著,胸膛幾不可見的起伏著。
“命真硬啊……”
平陽王低頭看著還在苟延殘喘的楊津,突然蹲下身來湊近他:“一直以來,你都在跟我說你有多麼愛她,那你知不知道她曾經跟我說過,最希望所有罪大惡極的人都能被腰斬。這樣他們就走不上黃泉路,踏不上奈何橋,永遠不能投胎轉世。”
“可是我覺得她想得還不夠,不能走,不是還有手能爬嗎?”
“你呀,就算變成鬼,就算進了地府,都再也彆想見她……”
他說著,乾脆利落的將楊津的胳膊也砍斷,看著他徹底斷氣。
這一瞬間他似乎終於鬆開了心頭一直憋著的氣,劍脫手落地,大仇得報得到的不是快意爽快而是懊悔茫然,可惜人生不能重來,他也再見不到福盈了。
蔚敬芸跟上他朝外走的身影,在踏出院門的瞬間回頭,從開著的窗子向裡看,站在那裡的是蔚清嘉。
真是可怕。
她轉過頭來由衷的感歎,一手策劃一切的人在事發中竟然能這麼若無其事的旁觀。
她當然不會知道,蔚清嘉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曹燾就拿著匕首對著她讓她強忍著惡心看完了這一切。
“夠了吧?”蔚清嘉麵色微白,此刻胃裡空空蕩蕩,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在楊津在屋內做那種事的時候就惡心的吐出來了。
“當然。”曹燾滿意的收回匕首抱胸站著。
與他做交易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打著雙贏的名號想和他做交易的人數不勝數,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憑什麼呢,更何況在他看來,她提出交易的時間不下於在威脅他。
一切無法直接利好於他的人和事,都讓他有些不爽呢。
蔚清嘉緊扒著窗沿的手鬆開,手心留下深深的泛白痕跡,忍住了想吐的欲望,甚至還能逼著自己再看兩眼分開的肢體。
“謝謝曹家主,這也是一種鍛煉呢。”
她甚至能揚出一抹被培養成習慣的完美微笑,不甘示弱的和曹燾對視,她想變強想從蔚家逃離當然不能全靠曹燾,但她一定會,把他當作最完美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