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施晴感覺薛斟冥好像是生氣了,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門鈴被人按起,她差點忘記林助理會過來送車鑰匙。
她抓起一件運動開衫將自己裹住,就去開了門。
林周齊穿著深藍色西裝,正筆直地站在她家門口,見到她笑容滿臉地說:“慕秘書,這是老板讓我送來的車子,是一輛白色的轎跑,已經停在地下車庫了,給你車鑰匙。”
“好的,謝謝林特助,真是麻煩你了。”慕施晴說道。
“客氣什麼,咱們都是為老板服務的打工人,這都是工作需要而已。”林周齊憨笑兩聲,就和她道彆離開。
慕施晴關上門之後,才打量起手裡的車鑰匙,看車標居然是輛瑪莎拉蒂,她從來沒有開過這麼貴的車,最貴的也就是杜顏夕的紅色寶馬。
如今她麵對這麼貴的車,心底多少有些忐忑,千萬彆磕了碰了,不然她可賠不起。
第二天一早她六點就起床,利索的洗漱完之後,拿出薛斟冥為她買的職業裝,挑了一件淺藍色套裝,換上白色瑪麗珍鞋,就出門坐電梯去底下車庫。
慕施晴見到那輛白色瑪莎拉蒂,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漂亮,她將車鎖打開,坐進駕駛座。
雖然她也沒少開過杜顏夕的車子,車技還是不錯的,可心底還是有一點點緊張,像個第一次上路的新手,一遍遍默背駕駛汽車的流程。
五分鐘後,她漸漸熟悉了這個車子,才將其發動行駛出去。
現在剛六點半,還沒有達到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輛還不算太多,她小心又專注地開著,等她開到中山彆墅區的時候,已經七點過五分了。
她記得注意事項裡,薛斟冥最不喜歡遲到,她停好車子之後,幾乎用小跑著進門。
當然為了避免上次的事件發生,她已經準備好了防護服,戴上口罩,和防塵帽子,再裹上圍巾,全副武裝的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結果她一進門,發現庭院裡滿牆的薔薇花不見了,換成了爬山虎,水池邊種滿的玫瑰和雛菊也換成了綠色的草坪。
她滿心疑惑地看著庭院裡的一切,又退出去看了一眼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於是就進入客廳裡,發現彆墅裡所有的植物全部都不見了,偶爾隻看見一瓶插著假花的琉璃瓶放在櫃子的一角裡。
慕施晴將防護罩脫下來放在吧台上,環顧四周沒有人,她隻好去二層找薛斟冥問個究竟。
她上次來的時候,因為花粉引起哮喘,都沒有來得及熟悉二層的環境,完全不知道哪一間是薛斟冥的房間。
慕施晴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結果無人接聽,她隻能一間一間地找。
推開走廊最裡麵的房間時,慕施晴看見這個房間裡擺放著很多日用品,像水杯,煙盒,還有茶具,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書,上麵還夾著一枚書簽,床上的被子也是睡了一夜後的褶皺,衣架上還掛著一件灰色西服。
她猜想這應該就是薛斟冥的臥室了,隻是他沒有在房內。
慕施晴又退出去,走廊的儘頭是一處環行露台,上麵擺放著歐式風格的桌椅和遮陽傘,還有幾盆綠色的植物,但是沒有一盆是開花的品種。
她見薛斟冥不在這裡,猜想應該是在衛生間裡洗漱,等她原路返回的時候,薛斟冥正從左側的浴室出來。
他此時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隻披了件浴衣,領口大敞,胸前經年鍛煉出來的胸肌露出感性熱火的線條,腰間係著一條腰帶隨意的打了個結,修長結實的雙腿露在空氣中。
慕施晴正巧和他撞上,險些鼻子碰到他的胸肌,她本能地後退幾步,就看見他隨意懶散的目光盯著自己,一襲美男出浴的造型,讓她的心跳瞬間紊亂了幾分。
她立刻閉上眼睛,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薛總早,我今天遲到了幾分鐘,很抱歉。”
薛斟冥倒沒有急著回答,狹長的丹鳳眼閃著細碎的笑意,他緩步走到她身邊,說:“你這樣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慕施晴被他這樣一說,也不再扭捏,直接轉頭看向他。
此時他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香,胡子剛剛刮過,優美的下顎線還有一點點泛青,頭發上的水珠一滴兩滴地落在他的鎖骨處,又順著肌膚紋理流下去,似眷戀地停在胸肌處。
這樣一個俊美性感的男人站在她麵前,何況她還曾經和他二度春雨,慕施晴還是無法抑製地心動。
“謝謝你把花都挪走了,我現在就去給你做三明治。”慕施晴表達完自己想說得,就想趕緊離開這裡。
薛斟冥卻拉住她的手,說:“隻是嘴上說聲道謝?我的那些花有很多名貴品種,價值幾十萬,因為你就這樣扔了,彆提多心疼,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慕施晴沒有想到那些花這麼貴重,早知道他會扔掉,就應該阻攔他,她說:“還能找回來嗎?我隻要做好防護,不接觸到花粉,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再怎麼做防護也會有疏漏的時候,我不會拿我的下屬的生命開玩笑,更何況……”薛斟冥眸色深邃如辰星,欲言又止。
“何況什麼?”慕施晴不解地問。
下一秒鐘,她的胳膊就被他大力拉過身前,她纖纖細腰被他按住,貼近自己的胸口,使得她被迫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