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竹拔了雞毛，手上都是血，一雙白皙骨感的手上染著血，分外刺眼，他將手洗乾淨了，倒了那一盆血水。

藥房裡還熬著給沈淵的藥，他身上的毒解起來雖麻煩，但也不是無藥可解。

隻是他今天發作時的毒，葉湘竹連見都沒見過，而且這毒竟然是第一次發作。

若是沈淵身上其他的毒他都有把握能治好，可是今天這毒卻是第一次發作，他還未告訴沈淵呢。

想著過會兒吃飯在告訴他，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從未問過沈淵的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種那麼多的毒。

他都記不清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他隻在七歲前見過外麵的世界，那時貌似是遇上了什麼節日。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都是鞭炮聲和竹樂聲，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可是師傅的臉色卻不是很好，望著那麼一隊隊的人馬，師傅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卻覆上了愁容，一雙杏眼裡都是淚，帶著他回去時也是踉踉蹌蹌的。

在回去時還遇到了一個不知從那逃出來的小公子，見他穿的不凡，整張臉卻是臟兮兮的，那時年紀小，不忍心，又見他比自己還小，便給了他一塊糖，他就在也記不得了。

那之後師傅就在也沒帶他下過山了。

不過那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他都快忘了。

“唉，”葉湘竹歎了口氣，將收拾好的野雞放進了石鍋裡燉著。

那毒難治，他還得研究一段時間才行，也不知道沈淵好了之後會不會離開。

沈淵站在竹門邊，盯著葉湘竹的背影靜觀，發現這人在發呆，倒是好奇這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大夫在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