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見效果達到,也不在逗弄他了,隻是不輕不重的彈了他的腦門。
“嘶,”雖說力度不重,但是對上葉湘竹這麼個豆腐似的大夫,這一下讓他腦門紅了起來。
葉湘竹捂著自己發疼的腦門,揉了半天。
他當然不會覺得疼,但就是想要揉一揉,做做樣子罷了。
可沈淵倒像是沒看見似的,領著他進了廚閣內,這四周擺放的倒是中規中矩,都是些新鮮的食材。
可是沒有任何能夠現食用的糕點。
葉湘竹在廚閣轉了幾圈,發現這還挺齊全的,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能直接吃的。
沈淵靠在門邊,姿態慵懶,見他四處打量著,也並未有言語,隻是伸手指了指放在籃子裡的新鮮蔬菜。
“我?”葉湘竹見他這個動作,難不成是讓自己動手?眼中雖有疑惑,但也不多,隻是覺得奇怪,怎麼今天是要讓自己動手?
他想到了在山中的夥食,真叫人是苦不堪言,他並不會做飯,隻會一鍋燉,山裡也沒什麼吃的,大多數都是山菇和山筍,即使有什麼動物類的,他也不會去抓。
那些動物不過苟且活命,若是果腹也不過是小小一隻,填不抱肚子。
與其廢力去抓,還不如讓它們繼續苟且偷生,畢竟它們這輩子活著就是不易。
葉湘竹走至籃架前,看著籃子裡放著的白菜,拿起看了看又放下了。
他轉過身去看沈淵,卻見依舊靠在門邊,看著自己。
葉湘竹有些為難,衝著沈淵垮了臉,指了指放下的白菜,小聲道:“我不會弄這個,我沒見過這個菜。”
沈淵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這人從小在山裡長大,除了竹子就是竹筍,彆的估計也沒見過,更何況又不是個會做飯的主,也確實為難他了。
於是不在逗弄對方,走至他身前,牽起對方的手,走出了食閣。
葉湘竹不明白他到底要乾什麼,帶他來到食閣難不成隻是讓他認白菜?想不出個所以然的他來隻能跟在沈淵身後。
“我帶你出去吃,待在這裡麵,你估計也待悶了,如何?”雖是詢問,可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強硬的拉出了門。
葉湘竹見他這樣,隻能回答個好。
葉湘竹這才看清他身上穿的衣服,並非是純黑色,上麵還繡著密密的銀線,在陽光下一照,還泛著光澤。
手被沈淵牽著,眼神卻是四處觀察著。
葉湘竹看著他的背影高挑,又見他腳步緩慢穩重有力,實在摸不清他功底有多深。
還從未見過他使劍的模樣。
沈淵心緒難猜,卻是將葉湘竹的手握的死緊,卻又不會讓他感覺到疼。
好不容易到了一處森門內,沈淵停了下來,兩扇黑漆漆的門緊閉著,猶如兩人緊握的手。
將這門打開,便是息山的出口,亦是他無情教的弱點,可沈淵倒是沒有一點猶豫和防備,當著葉湘竹的麵結印,口中念著無聲決,將這扇門給打開了。
葉湘竹在他身後看著他的一係列操作,內心有些複雜,卻是又壓了下去,眼眸微垂遮住了眼中不明的情緒,他對自己當真這麼放心!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山風撲麵而來,夾雜著清涼和甘甜,可葉湘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
他看了眼依舊平靜的沈淵,隻是那人也靜靜的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沈淵先開了口說道:“見你如此模樣,你是後悔了嗎?”
葉湘竹聽這話,眼皮跳了一瞬,後悔?他有什麼可後悔的?
沈淵歎了口氣,見他神色多變,也不在去問什麼,隻是主動握住他的手,帶他出了山。
兩人依舊心照不宣的前後走著,這路途雖不遙遠,但卻坎坷,所幸有沈淵護著,葉湘竹才走的平穩。
周圍都是些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沈淵卻有些不習慣了,平常都聽慣了他嘰嘰喳喳的模樣,如今安靜了,讓他實在不習慣。
“怎麼不說話了?是有心事?”沈淵停下來詢問他,還是說他本身就屬安靜。
啊?葉湘竹對上沈淵眼睛的一瞬間,像是被烈焰灼燒一般,趕緊移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彆處。
隨後便是被路邊的小白花吸引了,葉湘竹覺得這花熟悉,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叫什麼。
於是用手指了指,沈淵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那路邊的白花。
茉莉?莫離!
沈淵見他一直盯著看,於是走向那一簇簇的花去,連手法都未看清,那整整齊齊的茉莉就被沈淵折在了手中。。
“你這是做什麼?”葉湘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清楚沈淵的動作。
可沈淵並未說話,隻是將那茉莉遞給了葉湘竹。
葉湘竹怔怔的看著那束茉莉花,有些猶豫,他要不要接?
再三思索後,還是接下了那束茉莉,隻是內心有些徘徊了。
沈淵見他接了花,有些欣慰,更多的則是得意,便說道:“鮮花贈予美人,美人獨屬於我。”
沈淵冒出如此不正經的一句,讓葉湘竹想將手中的花給扔了,內心是在無語凝噎。
想將話詢問清楚的葉湘竹還是生生忍住了,扔了怪可惜,思來想去也是默認了沈淵那不正經的話。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沉默了,日後若是兩人刀劍相戈,他倒皆時希望兩人也能像今時今日一般沉默不語,未有那麼多的話。
沈淵像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又像是沒有,於是說道:“我今日難得有時間帶你出來,你切不可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