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光影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葉湘……(2 / 2)

江湖反派 金蘭卿火 5702 字 9個月前

“怎麼哭了?”一雙修長帶著薄繭的雙手摩挲著葉湘竹的臉龐,替他拭去了眼尾的晶瑩。

葉湘竹搖了搖頭,眨了眨眼,隻是有些泣咽道:“想師傅了。”

沈淵並沒有揭穿他的謊言,隻是替他拭去了淚滴後,安慰他:“早些睡。”

葉湘竹沒給出他回複,隻是轉過身不在去理他,一時靜默無言。

沈淵也隻是盯著他的背影看,又看了看自己袖口處的銀杏。

要何時才能像以前一樣呢?

沈淵順勢躺在了他的身邊,兩人皆是和衣而眠,沒那麼多要求。

可沈淵怕葉湘竹著涼,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則是看著床頂上方粗糙的花紋出了神。

不知在想什麼。

窗外夜風席卷而過,窗柩被吹的咯吱作響。

在漆黑一片的夜空顯得有些詭異,仔細聽來,還能聽見那細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開始行動了嗎?

而此時,隔壁房間的風墜也聽到了異常的聲音。

他在黑暗中看了眼打地鋪的穀澗。

屋內已熄了燭火,漆黑一片,唯有開著的一扇窗戶始得月光窺照而入。

靜靜的灑在桌子上,斜碎的月光拉長了物體的影子。

風墜隱在黑暗中,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背朝開窗的一麵,卻照不到月光分毫。

於是靜等著那人的到來,既然這邊有了行動,沈淵那邊想必也已經開始了。

是夜,整個客棧都靜的悄無聲息。

走廊儘頭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一陣有,一陣無。

沈淵躺在床邊,靜等著那些人的到來,今日發生的事非比尋常,看來是有人將他的行蹤放了出去。

這樣一來,那江湖上的各大門派也該知曉了,又或許是早知道了呢。

沈淵譏笑一聲,誰都想讓他死,可誰都殺不了他。

聽著屋外有輕微的撬門聲,沈淵睜開了眼,葉湘竹一直背對著他,聽他呼吸起伏穩定,應是早已睡下了。

屋外的兩人穿著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把門給撬開了。

為首的先是進入,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劍,身後一人見狀,也跟了進來。

“不是,大哥,這樣行嗎?”其中一人開了口,聲音怯懦,有些猶豫。

哪個被叫大哥的有些惱怒,一下子將頭轉了過來,小聲罵道:“怎麼膽子這麼小?又不是叫你殺人。”

沈淵就這麼睜著眼聽那倆人談話,聽他們的話裡內容來看,隻當是個劫財的。

被罵的哪個噓了聲,不在多說什麼,隻是跟在他大哥身後。

“你打開火折子呀?不然咱們兩個瞎摸黑呀?”那人又是冷不丁的出聲,將跟在他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身後的那人也是好脾氣,乖乖順順的聽了他的話。

從懷裡掏出了個類似於圓筒類型的物品,將上麵的蓋子取開後,顯現出了點點火星。

那人又是對著還燃燒的一頭吹了兩下,火苗一下升了起來。

沈淵聽著那兩人的廢話,實在覺得無趣。

但為了不吵醒葉湘竹他還是先看看這倆人到底是要乾什麼?

那兩人進了屋內,將門又給關上了,火折子燃起的火光微弱,隻能照亮兩人的周圍,看不清遠處。

這屋子倒也不大,可偏偏窗戶沒關,這風吹的火光顫顫巍巍像是下一秒就要滅了。

於是拿著短劍的那人指揮身後的小弟去把窗戶關上。

可身後的人還沒跨出一步,卻又被猛然拉了回去,於此同時,那手持短劍的人做出防守姿態,一下子將從窗戶內疾馳而入的飛鏢擊向彆處。

隻聽“叮”的一聲,那飛鏢被紮入在房梁之上。

又聽隔壁傳來“砰”的一聲,這倆人才發現不對勁。

“大哥,這怎麼回事?”被護在身後的人聲音焦急,顯然沒弄清楚什麼狀況。

沈淵瞄了一眼房梁的飛鏢,真是來的巧不如趕的巧。

徐爻覺的不對勁,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快速瞟了一眼梁上的飛鏢,雙眉緊皺,覺得這事不簡單。

隻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又是幾枚飛鏢快速劃破虛空朝著他的方向刺去。

徐爻來不及反應,隻得抱住身後的人向一旁撲去,隻聽飛鏢刺入木門的破裂聲響起。

“閣下要是看夠了笑話,就起來自己對付這些人吧。”

徐爻狼狽的護著身下人,衝著沈淵的方向說道。

沈淵挑了挑眉,倒是很意外,看起來這江湖上也還是有高手存在的,也並不都是些廢物。

沈淵聞言,也坐起了身,動作輕微,他還不想吵醒葉湘竹,可剛才那一番動靜出來,也不小。

不過剛出教,就這麼不太平,那之後的幾天豈不是有的忙了?

徐爻站起身,將身下的人拉了起來,那人長的清秀,透著一身的墨香氣,隻是一雙眼裡充滿了驚嚇。

徐爻最看不得的就是他這副模樣,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又見那裝死的起來了,就準備帶著西菏要走。

他並不想參與什麼鬥爭,也不想招惹上江湖上的人。

他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

沈淵不在去看他,隻是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葉湘竹。

他下了床,看向窗戶外,隻是漆黑黑的一片,這地處偏僻,山穀為多。

那些人想隱藏也不易。

也不知為何窗外的人停了手。

或許是反應過來弄錯了對象,又或是感知到了另一個危險的存在。

沈淵剛要繼續動作,卻沒想到一團白影進入了窗口,帶入了一股涼風,讓他停住了腳步。

一身紗衣,飄逸動人,不看身型還以為是個女郎。

那人黑發儘數披下,絲毫不淩亂,一雙情絲纏綿的雙眼中帶著兩三分的清冷。

一臉清譽的長相,可偏偏生了一雙狐狸眼,這還真是讓人不知如何形容,可真是冷豔。

此時那月光又是照在他身上,似乎那光是專門為他而打的一樣,更顯得他清冷,夭夭。

沈淵依舊兩眼冰冷,絲毫不為所動,他知曉此人。

這人有一門邪法,可蠱惑人心,操縱情欲,使其對方為他所用,隻聽他命令。

他自然也知曉這人是飛子門門主的得意弟子。

千麵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