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燭影麵色不是很好,他避開這個話題。
隻是將人攔了下來。
風墜心中有自己的算盤,隻是現在的情形,對他來說極其不利,風墜暗了暗眸子。
棲燭影見對方不為所動,開口道:“莫不是我這個師弟做了什麼令教主不滿意的事情?”棲燭影想了想,又道:“我師弟天資愚鈍,性子倒是驕縱了些,可與教主你有什麼關係?”
風墜一直未言語,半晌開口道:“掌門受傷了,還是多關注自己的傷勢吧?”
“在下眼拙,這才看出掌門受傷了。”
兩人幾乎是一言一語的說了起來,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心情。
棲燭影麵不改色,隻是說道:“教主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少外出走動。”棲燭影走至風墜麵前,將人硬抱了過來。
風墜看似不在意,雙眼卻眯了起來,這是在警告他嗎?
棲燭影將人抱在自己懷中的時候,下意識的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隻是一動,傷口又裂開了。
“掌門受傷了,近些時日還是好好療傷吧。日後以免留下隱患。”風墜不冷不淡道。
棲燭影並未搭理,隻是不屑的笑出聲,“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
魏子嬌以扇半遮麵,眼神一直在兩身上遊離。
像是要在兩人身上看出個一二三來?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棲燭影走遠的背影。
“你可是跟丟了?”魏子嬌將扇子合起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說道。
風墜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隻是跟到了一半,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在趕往荒山那邊。
魏子嬌見對方不說話,自然就不再出聲。
“風墜教主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魏子嬌說完,就離開了此處。
好似從未有人在意過穀澗的生死。
又或許從未有人注意。
穀澗躺在山穀上,望著滿天星空,明明看到兩個人的身影了,怎麼偏偏不出現,要是恩公出現的話,那自己就直接撲上去,抱住恩公的大腿,哭唧唧道,恩公奴家願意為你以身相許。
穀澗想到這裡,笑出了聲,想起來畫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隻要抱緊恩公大腿,萬事好商量。
可他思緒一轉,又想到了白衣仙的話。
想來是發現有人跟著,將人甩了吧。
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蹙眉,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愁。
穀澗思量著白衣仙對他說的那番話,血雨腥風的江湖又要出現了。
“葉湘竹。”穀澗小聲呢喃著他的名字。
穀澗望著天上的月亮,思索道:“我笑明月高高寒。”明月應笑我自作多情惹人惱。
他未將下一句念出來,隻是在心中唏噓。
隻是明月照人心,照不透自己。
“小穀?”魏子嬌的聲音響起。
穀澗當自己是幻聽了,這個地方哪有什麼人來,除非是禿驢又返回來了。
魏子嬌見對方不為所動,以為是受了傷,快步走了過去,到了跟前才發現,這人頭發散亂,衣著不整的躺在了地上。
穀澗聽見了腳步聲,抬頭發現還真是魏子嬌。
“魏大哥?”穀澗一時喜出望外,沒想到魏子嬌真的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