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羿程注意到桌子上擺放著一麵破舊的梳妝鏡和一些針線工具。

白楚寒拉開抽屜，裡麵隻有一張照片和一團被油紙袋包裹的黑色的東西，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嘖……總不至於在這裡麵吧。”白楚寒皺眉道，“係統總不至於這麼惡心人吧。”

“先看看彆的地方吧，實在不行再打開看看。”

“也行。”白楚寒用兩隻手指夾出照片，關上了抽屜。

照片裡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和一個老婆婆，照片的背後寫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妞妞和妞妞最愛的外婆！』

“這裡之前應該住著一對祖孫。”俞羿程細細地查看著照片。

“有點不太對。”白楚寒盯著床上的洋娃娃道，“這個洋娃娃不該出現在這裡。”

“是因為它太新太精致了，和這裡格格不入嗎？”

“對。”白楚寒頓了頓，“這家人看著經濟條件一般，二十年前這種洋娃娃應該算是價值不菲的奢侈物，普通人家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

俞羿程提出了自己的設想：“小滿和小璐說過二十年前有惡魔闖進這裡過，這個娃娃會不會是惡魔留下的?”

“嗯，有這種可能。”白楚寒打量著洋娃娃，“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洋娃娃的位置變過了?”

“嗯?”俞羿程也將目光轉向洋娃娃，“好像是有點，往裡麵挪了一點。”

俞羿程點開手環：“我試試看能不能把Akamanto叫出來。”

“把她叫出來乾嘛？”

俞羿程解釋道：“Akamanto可以和體內有靈魂的娃娃溝通，不過我不知道我的好感度夠不夠。”

“試試看唄。”

幸好俞羿程成功召喚出了Akamanto。

Akamanto所寄生的洋娃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最後彈到俞羿程手上。

俞羿程雙手托住Akamanto,指著對麵的布娃娃道：“Akamanto，你能不能和對麵的那個小朋友聊聊天?”

Akamanto歪了歪頭，隨後跳了下去蹦到了床上。

床上的洋娃娃挪動的更明顯了，它身上的布料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想竭力往後退。

Akamanto看上去有些無措，兩隻小短手不停地比劃著，似乎安撫洋娃娃。

五分鐘後，洋娃娃不再顫抖，靜靜地坐在那裡和Akomanto默默相對。

十分鐘後，Akamanto從床上跳下，順著桌腿爬了上去，用兩隻小短手將照片翻了個麵。

俞羿程看見Akamanto指著照片背麵上的“妞妞”，便問道：“她叫妞妞對嗎？”

Akomanto點點頭。

俞羿程打開抽屜，指著那團散發著惡臭的物質問道：“那這個是什麼？”

Akamonto歪歪頭，張開自己的血盆小口，一隻手放在嘴旁，而嘴巴一張一合。

俞羿程試探性地問道：“這是吃的?”

Akamanto點點頭，又指了指“外婆”二字。

白楚寒：“這是她外婆做的吃的?”

Akamanto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瞅了瞅白楚寒，很快又將頭扭了回去。

俞羿程又問了一遍，她才點頭。

“嘖，還挺認主。”

俞羿程看了眼時間，發現還剩11分鐘，便輕輕抓住Akomanto，Akamanto順從地趴在俞羿程手上，任由他將自己帶到了洋娃娃旁。

“Akamanto，能不能問問她鑰匙在哪裡？”

Akamanto點點頭，手舞足蹈地和妞妞傳達了俞羿程的意思。

俞羿程看清了妞妞很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Akamanto遺憾地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俞羿程：“那這個洋娃娃的來曆呢？”

十秒後，Akomanto在原地蹦躂了幾下，隨後指了指自己。

白楚寒思索了片刻，猜測道：“你問問她妞妞是不是和她產自同一個地方?”

這次Akamanto倒是沒有忽視他，點了點頭。

“Akamanto來自哪裡？”白楚寒問道。

“來自……”俞羿程的表情變得有些困惑，“來自哪裡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