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狗狗 “彆隨便給陌生人開門。”……(1 / 2)

嶽硯祁看她一眼問:“怎麼住這?”

喬櫻看了眼酒店,說道:“秦眠嶼找的地方。”

還大手筆的辦理了總統套房,喬櫻想了想身上的存款覺得下午給它退了,重新開個普通套房,再這麼下去,她差秦眠嶼的錢隻會越來越多了。

這麼想著喬櫻說:“應該住不了多久,我就會搬出去了。”

她沒注意到,麵前的男人聽到秦眠嶼的名字時眸光驟黯。

昨晚他看到了喬櫻的朋友圈,是一首歌曲的網頁分享,不多時就看到了秦眠嶼的評論。

——你不是睡了嗎?

能說出這句話,至少需要兩個要求。一是關係親密經常聊天,二是喬櫻告訴過他她要睡了。

看到這裡嶽硯祁直接熄滅了屏幕,從加上好友後他點開了對話框無數次,方霆告訴他的行程安排他全然沒聽進去,隻記得那首歌和那條評論。

恍惚間嶽硯祁覺得時間好像拉回了她知道喬櫻出國了的那個午後,他給她打電話發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爺爺不忍心還是告訴了他喬櫻去的地方,當天下午嶽硯祁就飛了法國,他找到了常加藤大學,一路打聽知道了他所在的班級,他跑過去,想要見見她。

沒人知道,忍住不見她的日子,是嶽硯祁最難捱的日子。

可真到了畫室門口,他又退縮了,會不會她不告訴他就是因為喬櫻……不想見他?

他在走廊儘頭停下腳步,眼睛直直看著畫室門口。

從裡麵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單手將女孩的包挎在肩頭,吊兒郎當的,湊上去講幾句話,女孩也會笑著回話。

時不時秦眠嶼說完,喬櫻會嚴肅看他,秦眠嶼又低聲下氣求饒。

少時讀維克多雨果的書,書裡曾寫:真愛的第一個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嶽硯祁對此嗤之以鼻。

他如果喜歡一個人,必定會給她這個世界上最赤誠熱烈洶湧的愛意,並且讓她感受到。

可這個時候,他怯懦了。他連上去和她見麵的勇氣都沒有。

他忽然想起喬櫻十六歲那年秦眠嶼明目張膽的示愛。

原來,這麼早。

他低頭笑了下。

嶽硯祁啊嶽硯祁,你也有今天。

後來他就回國了,沒事人兒一樣,隻有嶽硯祁自己知道,那時的自己不過行屍走肉罷了。

他會去法國偷偷看她,離得遠遠的,跟蹤狂一樣。

在他未參與的五年裡,都是秦眠嶼陪著她。

回憶抽離,嶽硯祁從口袋裡拿了串鑰匙放在桌上:“這是君山墅的鑰匙,雲姨已經打掃過了。這幾年都沒人住,空著也是空著,你可以直接住過去。”

喬櫻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讓人在找房子,估計下午就能有消息了。”

拜托,市中心的臨湖獨棟,以喬櫻現在的消費水平估計負擔不起。

嶽硯祁歎了口氣,靜靜看著他開口:“第三次了。”

?喬櫻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這是你拒絕我的第三次了,昨天初見麵你拒絕了我,今天早上也拒絕了我,現在又拒絕我。喬櫻,是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他生了一雙深情狗狗眼,喬櫻曾覺得這是他全身最不符合他矜貴淡漠氣質的地方,當這雙眼睛隻看著你時,輕易就容易被勾了魂去。

喬櫻:……

那樣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濕漉漉的,喬櫻頓時就覺得自己罪惡極了!

怎麼能三番五次拒絕哥哥呢?!

她撈過桌上的鑰匙,說得極乾脆:“沒有惹我啊,我收下啦,謝謝哥,下午我就搬過去。”

他一提起昨天喬櫻就想起來嶽硯祁和她競拍那幅畫。她猶豫了會還是問道:“你昨天拍那幅《寂台月》乾嘛呀?”

總不會是為了她嘛。

嶽硯祁看了喬櫻一眼,答:“爺爺喜歡。”

“哦。”

喬櫻不問了。

嶽爺爺確實很喜歡國畫,所以才會和國畫丹青聖手的爺爺喬傳明結為知己,然後為著爺爺的臨終囑咐對她這麼好。

嶽硯祁看了眼桌上的快冷掉的早餐,起身:“我待會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可以給我發消息。”

喬櫻點頭。

心想:才不敢找你。

嶽硯祁已經戴上了口罩和鴨舌帽,又隻露出那雙眼睛。

剛剛濕漉漉的委屈大狗狗已經不在了,又切換成那個清雋矜貴的京少爺,好像剛剛的那人隻是喬櫻的錯覺。

嶽硯祁又看了她一眼,交代道:“彆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下次見。”

喬櫻看著他已經走遠的背影:“……”

她又不是小孩子!

她趿拉著拖鞋癱倒在沙發上,視線掃到桌上山海澗的外賣盒,猛地又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