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這歌,我好喜歡這個歌手,不過現在都聽不到她新歌了,都剩老歌。”
何今宜說:“嗯,老歌也好聽。”
“是啊,老歌有味道。”白榆說:“現在好多歌都模式化了,聽一首和聽十首沒什麼區彆,還是以前的歌好聽。”
大抵感情這個東西,有個媒介就很容易建立,如果媒介還是喜歡的事物,那建立的就會越發堅固。
更彆提,麵對這樣一張臉。
何今宜邊開車邊點頭:“嗯,你喜歡的話,曲庫裡還有很多,你自己選。”
白榆說:“好啊。”
她微低頭,看向屏幕,秀發一直落,白榆將秀發撥至耳邊,露出漂亮的脖頸線條,她撥弄秀發的手指纖細,戴的銀色戒指很顯眼。
何今宜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白榆最後選了首老歌,有些年頭了,是歌手剛出道的時候唱的,這首歌,是有人推薦給何今宜,何今宜才喜歡上這個歌手的。
白榆說:“沒想到還有這首,好久沒聽了。”
音樂在安靜的車內響起,伴隨女人獨特的沙啞聲線,調子婉轉,是一首抒情歌,唱出了愛而不得,何今宜聽得入神,車也行駛的很慢,兩人似乎都不著急時間,在這一小方世界裡,將這首歌循環一遍又一遍。
白榆說:“再聽還是很心動。”
何今宜讚同。
白榆說:“我記得她寫這首歌的時候,是剛分手。”
“分手第三個月寫的。”何今宜糾正她的說法:“她在采訪的時候說過。”
白榆驚歎:“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
都知道這種邊邊角角的信息,並且掛在心上,不是喜歡是什麼?
何今宜點頭:“是吧。”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因為喜歡這個歌手,還是因為推薦這個歌手的人,第一次聽,是夢裡,夢裡那個人的手機鈴聲就是這首歌。
她當時還吐槽:“現在還有誰設置手機鈴聲。”
“彆人不設置,不代表我不設置。”夢裡的人抓住她手機:“你再說我就把你手機也設置成這個!”
她好笑:“我才不要。”
“怎麼?不好聽啊?”夢裡的人靠著她,頭挨她肩膀上,聲音清晰:“不懂欣賞。”
好聽。
是好聽的。
她記得後來有兩個月沒有夢到女人,然後每天都聽這首歌睡覺,熟悉的知道每一個調子,每一句歌詞,她甚至無聊到把歌詞抄錄下來,沒事的時候哼兩句。
她五音不全。
最不喜歡唱歌了。
何今宜緊了緊方向盤,耳邊白榆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白榆拍拍她的手,何今宜才轉頭,白榆說:“綠燈了。”
何今宜抱歉的笑笑,離開岔路口。
到小區門口,何今宜陪白榆去了蛋糕房,買了兩袋麵包,何今宜沒有看到時小楓,估摸她應該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白榆上樓的時候接到電話,是她朋友打來的,說讓她到門口接下人,白榆對何今宜抱歉的笑笑,說:“那我去門口,你先上樓嗎?”
何今宜沒理由跟過去,說:“嗯,那我先上電梯。”
白榆說:“今天謝謝你。”
何今宜說:“不用這麼客氣。”
白榆說:“那我回頭請你吃飯。”
客套話而已。
何今宜笑:“好。”
她上了電梯,盯著樓層看。
“怎麼又忘了按,你這樣是準備站到天荒地老嗎?”女人伸出手,腕表是皮質的,鏡麵反光,她手指纖細,按在樓層上,何今宜回神,看到自己的手指按下了樓層。
她閉了閉眼。
覺得今天,想夢裡的人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些。
是因為白榆的原因嗎?
因為白榆,所以她產生一種,夢裡的人就在身邊的錯覺,所以如此頻繁的想起她,何今宜按著頭,越發覺得自己不正常。
下電梯的時候她接到白榆的電話,說麵包落她車上了,何今宜低頭看著車鑰匙,說:“我幫你帶上樓。”
白榆說:“那謝啦!”
何今宜又下樓拿了麵包,回樓層的時候白榆還沒回來,她看眼時間,拿出家門鑰匙,鑰匙插進孔裡的刹那,門內把手轉動,何今宜一愣,隨後門打開,時小楓站在裡麵。
何今宜措不及防和她打個照麵。
心差點沒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