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深深歎一口氣:“嗐,那天我生日,大家酒氣上頭,總之都是誤會罷了。”
“那我能追你嗎?”喬宇說完迅速低下頭
林泰兩眼瞪大,半天回不神。
什、什麼東西?
他剛剛聽到什麼?
追、追他?
喬宇低著頭繼續說:“我很早就喜歡你了,但一直以為你是異性戀,結果現在發現你或許不是,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啊?你說什麼?”林泰極度震驚,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你應該讓他直接去死。”
突然出現的謝玉曾滿臉寒霜,語氣陰沉,他掐著喬宇的後頸,將人往角落裡拖。
喬宇頓時一陣劇痛,脖子後麵要碎了一樣。
他忍不住低吟,兩手向後抓住脖子的手,可那隻手像鐵鉗一樣,牢牢掐著他的脖子後麵那塊骨頭,紋絲不動。
謝玉曾像拖死狗一樣,將這個該死的男人扔進綠花帶後麵兩幢樓的夾角裡。
嘭的一聲響,驚醒了林泰。
他倏地轉頭,隻看喬宇在地上拖行的雙腿,以及一個黑色的背影。
他機械地掃了一圈周圍,沒有幾個人,偶爾路過行人也是隔著很遠的距離。
所以他是怎麼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急忙追在那抹身影後麵跑。
謝玉曾換了一身穿著,與早上休閒隨意的著裝相比,此刻的他身穿黑色襯衫、西裝褲,黑色的皮鞋踩在喬宇的臉上,整個人透著一股駭人的暴戾氣息。
兩幢樓的夾角處太陽照不進來,他的輪廓在陰影裡顯得更加深邃,嘴角噙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視線漫不經心地撇向林泰。
“心疼了?”
林泰搖頭,不是心疼,這跟心疼沒關係。甚至,他都不知道謝玉曾為什麼要用上“心疼”這兩個字。
“他、他是我同學。”
謝玉曾歪歪了頭:“所以呢?”
林泰哪見過場麵,從小到大見過最大的不和諧,也就是村裡嬸子們間的吵嘴。
“所以你不能這樣打他,你這樣是、是犯法的。”
謝玉曾好像聽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一樣,腳剛從喬宇臉上移開。
一聲輕咳,喬宇嘴裡吐出一口血。
林泰嚇傻了,他連忙跑到喬宇身邊想蹲下去檢查,膝蓋還沒來及的下彎,臂彎就被抓住,接著跌進溫熱堅硬的懷抱。
“溫斯,剁了他一根手指。”
“好的,老大。”
林泰這才發現他剛才看到的背影其實是這個叫溫斯的,他看著溫斯將喬宇提到一邊,將他的手按拿到一把刀,隻有十幾公分卻異常鋒利的刀。
“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做。”
林泰轉頭對謝玉曾懇求著:“他將來是要做醫生的,傷了他的手,他就沒辦法做醫生了。”
謝玉曾將人禁錮在懷裡,他的頭發全部梳在腦後,鋒利的眉眼沒有一絲遮擋。
“敢對我的人動心思,隻要他一隻手指,是我二十多年來做過最仁慈的事。”
“那你再仁慈一些,直接放過他好不好?”
林泰真的沒想到現代社會,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居然會發生這種暴力傷人事件。
三年來的校園生活,他一直都覺得很美好,同學友善,舍友相處和睦。
喬宇給他的印像就是一個不善言詞、成績優異的同學,每次都能在圖書館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