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到謝玉曾信息才想起來還有這等糟心事,他直接回了兩字:不搬。
然後在拉黑選項上足足看了一分鐘,又歎氣退回。
謝玉曾知道他的宿舍,黑名單拉不拉也沒什麼區彆,說不定拉黑反而會激怒他。
林泰鴕鳥般得選擇無視,隻要謝玉曾沒站在他麵前,他就當沒這個人。
接下的幾天謝玉曾都沒來找他,也沒有信息,林泰身心輕鬆。
大概謝玉曾也覺得自己無趣吧,那些源於年少的想象力都破碎了,真是太好了。
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傍晚的林蔭小道上,剛下課的林泰心情十分愉悅,餘光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接著便失去意識。
再次有意思時,已在萬丈高空。
透過機窗,林泰看著地麵虛幻的霓虹長龍,整個人是懵的。
足足五分鐘後,他才機械似地轉過頭。
“我怎麼在這?”
謝玉曾托著下巴沒回答,從林泰眼皮顫動起,他就一直在看著。他很好奇,林泰醒來會有什麼反映,是歇斯底裡,還是生氣崩潰。
但總覺得那樣子就不是林泰了。
果然,這樣的林泰,才是內心堅韌的小可愛。
“當然是我弄來的。”
謝玉曾換個姿勢,全身放鬆靠近椅背裡。
“再過半小時就要過邊境線了,你說我要是不放你回來,你會怎樣?”
會怎樣?
林泰首先想到的就是學業,然後是家人。
艱難地吞咽一下後,語氣乾澀道:“你想怎麼樣?”
“跟我在一起,以伴侶關係,我在申市的五套房子都給你,沒房貸、過戶的那種。上次去的那家酒吧也給你,我負責經營。以後我繼承的家產也給你,應該能有個千把萬吧。如果我爸不破產的話,我媽也能給我幾百萬,如果我不惹她生氣的話,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她應該會給的。如果沒問題,就把合同簽了。”
林泰:……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你不會再無原無故把我綁走吧?”
謝玉曾:“隻要你簽了,我不會乾涉你,你想做什麼都行。給我戴綠帽子是絕對不行的,你這輩子除了我,你心裡不能有任何人。”
林泰:……
“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林泰身心疲憊,說出這句話仿佛已經用儘他所有精氣神。
“你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
謝玉曾揚眉:“你覺得我有病?”
林泰:“我隻是覺得你有些偏執。”
謝玉曾抬起手腕,看著表:“你還有十分鐘時間考慮。”
林泰心裡一緊:“你什麼意思?我不簽你就真的綁架我?”
“哎喲,弟媳,你趕緊簽吧。他這個瘋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現在簽完,說不定明天他就對你失去興趣了,你呢,還白得那麼錢,不虧。”
徐韶英穿著花襯衫,隻扣著下麵兩顆,端著一杯紅酒從前麵過來。
在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威逼之下,林泰隻能硬著頭皮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過戶的也簽了。”
林泰:……
努力了十幾年才考上的醫學院,還有家裡人,他不能放棄。
幾乎要劃破紙張的力道簽完所有名字後,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夜空,忍了又忍才沒哭出來。
徐韶英問謝玉曾:“你這次怎麼回去的這麼突然?”
此刻的謝玉曾心情無限好,他也樂得回答:“看看舅媽。”
徐韶英一愣:“舅媽?什麼舅媽?你舅舅什麼時候結婚的?”
謝玉曾撇他一眼:“那不然呢,叫外婆?”
徐韶英:……
如果能顯示圖,徐韶英的腦子裡此刻就是不停在轉動的小菊花。
好半天才緩過來後,默默地堅起大拇指。
“……牛逼!”
林泰緩緩轉過頭,整個表情都裂開了,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所以謝玉曾對他這副樣子,是家族遺傳?
“我……我覺……覺得,你還……還是得、得看心……心理醫生。”
謝玉曾的視線掃從兩人眼臉上掃上,涼涼地說道:“沒血緣。”
徐韶英和林泰不約而同地大鬆一口氣,後者又覺得很尷尬,繼續轉過頭不理人。
“害,我就說麼,你外公是你媽的養父,那麼大歲數了,真要有兒子,那才幾歲。”
“滾!”
“唉,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