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
蔣淮抿了抿唇,打算收起畫架,卻發現他動不了了。
又動不了了。
蕭晚走回彆墅發現沒帶智腦,頂雨回來找,見蔣淮坐在雨裡畫畫。天才,藝術工作者總是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小癖好吧。
智腦躺在長椅上。蕭晚拿回,看了蔣淮幾眼,訝然發覺蔣淮筆尖一直沒動,才意識到他陷入了木僵狀態。
上輩子蔣芷經常木僵。拜這人所賜。
沒想到蔣淮也有抑鬱。還這麼早。
活該。
為了大局,大傘猶豫片刻,從背後支到蔣淮的頭頂。
“蔣老師,你還好嗎?”
蕭晚繞到正麵,蹲了下來,和蔣淮的視線齊平。
“要不要叫醫生?”
叫了很多聲,蔣淮眸光才顫動著,移到這位年輕美麗的Alpha麵上。
漆黑瞳仁幽幽泠泠,脈脈流動水霧微光。
他張開殷紅的唇,艱難道:“b…u…y”
Alpha的同理心天生低於Beta和Omega。
越頂級的Alpha,同理心越少。
蕭晚此時此刻,忽然想起這條新聞。
可憐的Omega。抑鬱症,木僵狀態,話講不出來。麵色慘白,急得哭了,眼尾紅了一片。
可她升不起任何的同情。反而燃起一股本能的興奮。
一瞬不瞬盯著紅唇後,一截猩紅而香甜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