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Omega穿白襯衫,黑長褲,背影清瘦修長,氣質清冷疏離,和蔣淮彆無二致。
說謊的是誰,顯而易見了。
蕭晚去了一個熟悉的酒吧,點了常點的包間和數十瓶烈酒。萬裡挑一的千杯不醉體質在此刻並不幸運。在星網上買了和身上相同的套裝,洗了澡,換上新衣服,確保自己身上沒有腐爛的氣味,才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回到公寓。
蔣淮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
蕭晚將人抱起:“怎麼不先睡?明天不是有畫展嗎?”
蔣淮的一幅畫去年在國際得了獎,會參加明天一年一度的展會義拍。
雖然還在休病假,然而這展會是蔣淮牽頭發起的。他不出麵實在不好。
蔣淮:“等你。”
蕭晚將蔣淮送到床上,蔣淮拽住蕭晚的手腕:“不一起嗎?”
蕭晚:“我睡相不好,彆耽誤了你明天的正事。”
吻落在蔣淮的眉間。
蕭晚:“明天我叫你。”
蔣淮說好。
蕭晚幫蔣淮關了昏黃的小睡燈,放輕腳步退出了房間。
蔣淮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盯了天花板好幾秒。
蕭晚晚歸,給他提前發了信息,理由是媽媽臨時過來。然而蔣淮一眼便看了出來,蕭晚換了一身新衣裳。即使和原本那套八.九成新的看起來似乎一模一樣,但細節的磨損度和褶皺其實有相當大的不同。小Alpha的發絲還濕著,殘留著淺淡的沐浴露味道。
見什麼樣的長輩,需要換衣服、洗澡呢?
小Alpha騙了他。
蔣淮低笑了起來。
他從前有一陣覺得蔣止瘋狂、不可理喻。
現在卻完全對那個可憐可悲的Omega感同身受了。
真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啊。
他笑出眼淚,摸出枕下的槍,陷入長久的沉默中,不知過去多久,輕輕眨了眨眼,揣著槍,慢吞吞從床上坐起。
二樓主臥。
蕭晚猛地睜眼,看見床邊的男人嚇了一跳。
“蔣淮……?”
蔣淮啞著嗓音嗯了一聲。
蕭晚腦袋一抽一抽地疼,打開了燈,望見滿臉淚痕的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