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娘子竟主動投懷送抱(修)……(1 / 2)

霍鈺挑了挑眉,“是嗎?在下不才,怎敢與寧王相比。”心裡卻想著她明知自己的身份,看她還能裝到幾時。

那凶犯頭目也知在場的就數這身穿黑衣的男子武藝最高,苦於找機會脫逃,但倘若他挾持的是那男子之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那男子竟然袖手旁觀,他心中焦躁,手中的刀刃又往薛雁的脖頸逼近了一寸。

脖頸被劃傷出了血,薛雁疼得皺緊眉頭,擠出幾滴眼淚,“夫君見死不救,可是擔心我不許夫君從外帶回來的心上人進門,這才想借旁人之手將我滅口嗎?”

周圍之人聽聞卻議論紛紛,都開始譴責霍鈺,“看上去相貌堂堂,沒想到卻是個衣冠禽獸。”

“在外麵養了野女人,便要逼死元配正妻,真是喪心天良,不怕被上天譴責嗎!”

“真可惜了這般深情又如花似玉的娘子。”

薛雁又適時掉了幾顆金豆子,裝成被拋棄的淒慘模樣,“郎君,我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若是郎君不能容我,我自請下堂便是。郎君何至如此狠心!竟然見死不救!”

幾句話可謂是飽含深情,情真意切,啼哭聲也越大,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飽含淚水,泛紅的眼角真是我見猶憐。

辛榮看得目瞪口呆,見她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甚至他懷疑薛雁說的難道是真的?難道薛凝真的曾與霍鈺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見辛榮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自己,霍鈺連連冷笑,“不許亂想。”

此女演技如此之好,不去雜戲班子唱戲還真是可惜了。

任她再繼續哭訴下去,他隻怕名聲儘毀在她手中。

於是,霍鈺手中捏一顆石子,一手負於身後,對準那凶犯的手腕用力彈去,那凶犯的手腕一麻,刀也拿不穩了,霍鈺突然出手,利劍刺來,凶犯情急之下趕緊將薛雁一把推向霍鈺抵擋。

薛雁重心不穩,眼看著自己就要撞上霍鈺手中的劍,身體卻是不受控製撲向他。

霍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往懷中帶,唇靠近她的耳側,耳語道:“我雖不知自己何時娶了妻。不過,有如此貌美聰慧的娘子似乎也不錯。”

緊接著,霍鈺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攬握在懷,一手扣住她的側腰,助她保持平穩,薛雁方才險些撞在刀上,驚魂未定,眼見著自己快要撞進他的懷裡,嚇得用力推開他,“公子此舉實在輕浮無禮之極!”

回頭便看到被刺穿在劍上已經斷氣的凶犯。

原來方才霍鈺單手抱她避開長劍,同時將手中的劍刺向那名挾持她的凶犯,凶犯腹部被長劍貫穿,鮮血流了一地,當場斃命。

薛雁隻顧推開霍鈺,不料與串在劍上的凶犯迎麵撞上,對上那雙驚恐駭人的眼睛,嚇得大聲尖叫,竟主動貼靠在霍鈺的胸膛。

霍鈺攤開手,無奈笑道:“這次我可什麼都沒做,是娘子主動投懷送抱的。在下想躲也來不及了。”

薛雁麵色漲紅,見他舉止輕浮孟浪,言語半分也不讓,不禁心中反感:“不要喚我娘子,我同你並不相熟。”

“哦?那方才不知是誰說我為了旁人拋棄了你,將我說成了負心薄幸的混賬。霍某記得某些人方才還親熱喚夫君,如今卻說同我不熟了?”霍鈺輕輕撫平衣袍上的褶皺,看向懷中驚慌未定的女子。

“沒想到薛娘子竟還有兩幅麵孔?”

薛雁方才太害怕,情急之下竟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此刻察覺自己的失態,不禁麵色窘迫,趕緊鬆開手。

霍鈺挑了挑眉,“難不成薛大小姐方才竟然當眾說謊?”

薛雁的臉紅透了,又羞又臊,但好歹方才是他救了自己性命,雖說被形勢所迫,但確是自己利用他在先。

於是,她福身對霍鈺行禮,語氣恭敬又誠懇,“多謝霍公子出手相救,否則小女子早已死在那凶犯亂刀下,小女子對公子感恩戴德,無以為報。千言萬語不足以表達對公子的感激之情。”

霍鈺見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蟹,心想她倒是能屈能伸,沒有半分嬌氣造作。

但方才他的一番試探,覺得此女子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單純無害,實則滿腹的詭計。

更可況她早就知曉了他的身份,卻裝作不知,這必定有所圖謀,更何況那南珠首飾也與她有關,先皇太子之死恐與薛家脫不了乾係。

霍鈺冷笑道:“道謝的話誰都會說,薛大小姐不會是想這樣算了吧!”

薛雁深吸一口氣,忍住不發作,“那你還要如何?”

霍鈺一字一句緩緩道:“畢竟薛大小姐方才那番言論,有損霍某清譽。難道不該想著彌補澄清嗎?”

見霍鈺如此不依不饒,薛雁心裡也竄起了一團火,她隻得硬著頭皮高聲道:“方才我不得已逼霍郎君相救,不惜說謊欺騙自己是他的妻子,是我的不是,但實為保住性命不得已之舉。霍郎君大人有大量,定不是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之人。”

嗬!這小女子果然刁鑽狡猾,雖是認錯,但卻拐著彎兒的罵他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霍鈺勾唇一笑,俯身貼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薛大小姐不是想做在下的夫人嗎?不如在下便成全薛大小姐,如何?”

薛雁心中大駭,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在心裡百轉千回,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他不像在說笑,態度看上去有幾分認真。

難道他竟然真的打算娶她?難道他竟如此不經撩,還是他聽不得旁人喚他夫君?

霍鈺低頭,輕拍在薛雁的頭頂,“夫人莫急,再過幾日,夫君便正式迎你過門,絕不會做那始亂終棄的薄情負心人。”

說完,他翻身上馬,消失在漆黑的街巷中,隻留下驚駭恐怖的薛雁。

凶犯頭目已經被霍鈺一劍刺死,辛榮助錦衣衛抓住了凶犯,將活下來的重要犯人全都順利抓獲,帶回去仔細審問。

福寶見無法喚醒薛況,來請薛雁拿主意,見薛雁滿麵驚慌之色,便問道:“二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薛雁搖了搖頭。“去看看三哥哥吧!”

薛況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檢查了薛況的傷勢,發現都是些輕傷,唯有額頭被砸得紅腫一片,是被薛況方才挑釁辛榮撞翻的酒壺給砸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