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 他從未在治療中擔心過自己的……(1 / 2)

他從未在治療中擔心過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平年代的塞伯坦很難有什麼醫鬨,大家都願意用溝通來解決問題。而現在,他麵對他沉默的病人,卻感到極度緊張。雖然黑暗擎天柱就坐在那裡接受維修,一聲也不吭,小醫生讓他轉動關節或者打開裝甲,他也照做,但小醫生敏感地捕捉到他對自己的厭惡,黑暗擎天柱討厭他。

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呀,小醫生在內心呐喊。完蛋,他想找的助手似乎並不會幫助他,他也許要死在這個充滿塵土的地球上了。

他必須知道對方討厭他的原因,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回轉的餘地,那他要快速找到新的逃脫方法。每拖延一天,都是在逼近死亡,他的電路時時刻刻緊繃,隻擔心下一秒,塞拉斯就厭倦了他的拙劣表演,把他變成回收站的廢品。

小醫生嘗試和黑暗擎天柱聊天:“放輕鬆,病人,對醫生發散你的冷氣不會有助於治療,難道你討厭我嗎?”

他明知故問,希望能套出原因。

病人轉過視線看向他——小醫生真的不喜歡和這雙光學鏡對視,他害怕其中蘊含的毀滅意願。那與汽車人領袖相同低沉的聲音震動了空氣:“你指望我會喜歡如此弱小的你嗎?”

好吧,好吧,典型的強者對弱者的歧視,小醫生感到惱怒,在內心連珠似的吐槽:你的火種還是屬於弱小的我的,有本事你還回來呀,你這個爐渣,你以為你很強大嗎,也不過是真正擎天柱的手下敗將——

不管內心怎麼想,表麵還是要裝一裝;“嘿,這真的很沒有禮貌。”

一句軟弱無力的辯解,希望能放鬆那些監視的機械黨的警惕。黑暗擎天柱沒有再繼續理他,將視線移開。

小醫生繼續他的工作,這樣的原因並不是不能談判,等他解除了腦模塊中的指令,黑暗擎天柱就會意識到,自己其實被這些比他弱小的人類所掣肘,既然他如此輕視弱者,他一定會反叛的,他絕對無法忍受被弱者控製這個對他來說滑稽的事實。

而小醫生談判的資本,不是還有那些在黑暗擎天柱身體裡的感官監視器嗎?

塞拉斯一直以來針對塞伯坦人的行動太過於順風順水,以至於他變得傲慢,傲慢到讓一個賽博坦上最好的醫生之一來為他們的武器治療。要知道,即使是小醫生這個輕巧的體型,也有很多手術是他的機械臂無法進行的,所以他攜帶著幾劑納米機器人。這些納米機器人注入到病人的體內,可以繞過電子淨化器,突破腦模塊的保護協議,在腦模塊上進行超微手術——不僅能破壞人類下達的指令,還可以獲取黑暗擎天柱的通訊頻道,當然,燒壞那些感官監視器更不費吹灰之力。

小醫生在維修時悄悄將納米機器人注入,無人注意到。這正如一句來自感知器的格言——細微之處見精神。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塞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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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視頻為證,至少軍方知道襲擊軍事基地的不是汽車人的領袖,他們提高了警戒水平,提防一切和擎天柱相似的存在。

救護車對自己收集到的數據進行分析,得知了那個假的擎天柱究竟屬於哪方勢力,“看起來那些屠夫破譯了塞伯坦人的代碼。”可憐的打擊,死後還要被異族解剖,他的遺骸為機械黨所用,讓他們製造出了冒牌貨。

擎天柱壓低著眉頭,他心裡有思慮,“救護車,恐怕我們遺漏了什麼。當我和那個襲擊者對打時,我覺得他有生命。”

“什麼?以地球人現在的水平,他們怎麼能製造出有生命的變形金剛?難不成他們把彆的賽博坦人的火種移植給他了嗎?”救護車很驚訝。

“我們必須要找到機械黨,賽博坦人的技術不能落在一個危險的軍事組織手中,他們也許會製造出更多的變形金剛來達成他們的目的。”

“我可以通過兩次襲擊的坐標比對來確定他們的基地範圍,畢竟,他們可沒有環陸橋。”救護車說話間已經開始手上的工作了。

“大黃蜂,阿爾西,隔板,你們和我一起行動,注意,小心任何和我相似的存在。”擎天柱對他的其他隊員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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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令驅動的個體很難意識到指令的存在,他們會覺得那是自己的意誌,就像是生存本能。小醫生重新設定的程序告訴他要去接近和觀察黑暗擎天柱,即使他在情緒上感到彆扭,也不會違背這條指令,並沒有自己被控製的覺悟。

一切都非常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所以去掉指令,對個體的影響非常大。如果指令內容與個體的思維方式南轅北轍,那個體的行為會發生180度大轉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首先要解除指令——小醫生指揮那群納米機器人移動到黑暗擎天柱的腦模塊上,找到了那份人類留下的命令,他小心翼翼地刪除掉,黑暗擎天柱眨了一下光學鏡,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和他溝通。小醫生的散熱器加快運行,他又開始緊張了。

不要害怕,成敗在此一舉了。他給自己打氣,接通了通訊頻道。

黑暗擎天柱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個醫生的話語:“請不要說話,他們在監控你的感官,這項聯係是秘密進行的,你隻需要動用你的內部通訊係統。人類給你設定了指令,剛才我把它消除了。我問你,機械黨是什麼?”

“一群弱小。”他在內線裡脫口而出,然後身形一頓。為什麼之前他沒這樣想過。

“很好,指令失效了。沒錯,你之前一直被這群弱者控製,現在,他們不能再繼續控製你了。我相信,你不會繼續呆在這裡受人擺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