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女主的報恩5 開發一個新業務。……(1 / 2)

淩晨4:30。

不知道哪家的公雞居然開始工作,打了今晨的第一聲鳴。

周禾小心傾身,為長明燈裡添了燈油,又將燈蕊挑了挑,讓火燃得更亮了一些。

隔壁打麻將的兩桌人似乎打算收拾回家睡覺,她聽到他們在討論著今晚的輸贏得失。聲音慢慢遠去消失在她看不見的街角。

吵鬨了一晚上的噪音沒有了,那隻公雞沒再叫過,連燈都燃得安靜。

晚風吹得經幡晃動,但是沒有聲響。

這世上孤寂得仿佛隻剩周禾一個人。

她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到近。

豎起耳朵,確定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心跳地特彆快,但謝清嘉睡得依然毫無知覺。

腳步聲更近了,她在猶豫要不要將謝清嘉叫醒。

不過片刻,那聲音停在了靈堂門口。

先於其他,周禾的視線最先鎖定的是一條影子。

還好還好,來的是人。

先是影子,然後是一雙穿草鞋的腳,往上是青黑的褲子,白色的孝衣。

來人是謝爸爸,他還拿著手電筒。

見到周禾兩人的樣子,愣了一下。他進來拿電筒拍拍謝清嘉:“起來,回去睡。”

謝清嘉坐起來,還迷瞪瞪的。

“我怎麼睡著了?”一看時間,“睡了這麼久……”

謝爸爸責備地看了兒子一眼,像是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也沒說,隻催促:“帶小禾回去睡。”

謝清嘉伸手拉周禾起來。

“嘶……”周禾痛呼。

“怎麼了?”

“你彆動,腿麻了。啊……彆彆彆,我自己來。”

保持一個姿勢幾個小時,現在腿已經麻得毫無知覺了。動一下就跟幾萬根針一起紮那麼疼。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

謝清嘉收了絨毯遞給謝爸爸,蹲身把周禾背了起來。

“彆折騰了,我背你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謝清嘉問:“你怎麼不叫我,傻的嗎?”

周禾疼得齜牙咧嘴,但還嘿嘿笑:“守燈隻要一個人就夠了,想著能讓你睡一會兒就多睡會兒,然後不知不覺就這麼久了。”

謝清嘉沒再說話,似乎有點生氣。

周禾也閉了嘴,實際上她有時候還挺怵他的。以前大概是自己有異心,所以心虛吧,也不敢跟他頂著來。現在隻是慣性的沉默。

周禾在謝家有自己的房間,畢竟名義上還沒有正式辦婚禮。

在這一點上,謝家人待她極有分寸。她以前甚至還偷聽到徐美娟叮囑謝清嘉和她相處的時候動作上要守禮不要越界。那時候她還沒有成年。

可後來……大概沒人相信,她和謝清嘉到現在其實還沒有實質性的親密關係。

聚少離多是一方麵,周禾自己刻意逃避是另一方麵。可神奇的是謝清嘉居然也沒有強烈要求過,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

她一直回避著,他們之間也就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周禾自己也沒有仔細想過,她巴不得謝清嘉一直想不起來呢。

可是,現在想想似乎不太正常吧。

謝清嘉可是已經二十九歲了……

這難免不讓她多想。

周禾對自己很自信,當年她敢直接去求謝清嘉娶她依仗的最大的一個籌碼就是自己夠漂亮。

這些年的經曆也一直印證著她的猜想。她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的,可她知道這些都是虛的。她要自己足夠努力強大才能夠,徹底擺脫被他人左右的命運。對那些追求者她從未理會。

所以問題一定不出在她這裡。

那謝清嘉的話……

他是真的能忍,還是有什麼問題?或者,他不強求她是因為他找過彆人……

這些猜測的念頭一旦發生在腦子裡就揮之不去。

周禾沒辦法不這麼想,他們一直都不在一個城市生活,她也少有去到他所在地方。

可同時她也無比確定,謝清嘉是愛她的。可有經驗的女同學們都說男人的腦子和褲子是並不一體的。

亂糟糟地想著,看謝清嘉時難免帶了些審視。

“怎麼,我衣服臟了有味兒?”

“不是……”她也不好在此時開口問這種事情,撒嬌道:“你的頭是鐵的嗎?我的腿現在還是疼著的。”意思是疼得表情猙獰了。

——

周禾一覺睡到了快中午,也沒人叫醒她。

等她收拾好過去,發現她昨天開發出的門童業務已經競爭相當激烈了。小輩們基本上都在昨天全部回來。如今在院門口招待客人的,除了謝重湖和他弟弟,還有謝姑姑家的女兒孟秋。

他們完美複刻了周禾昨天開發出的業務流程,她發現自己這裡根本用不上自己。

正琢磨著還能乾點啥,就被謝媽媽拉走了。

正打算吃午飯呢,結果今天來的人比昨天更多,七八張桌子根本坐不下。

徐美娟本來,帶她去加個塞,轉了兩圈,發現根本加不進去,也就作罷。

“走,媽帶你去廚房吃去。”

農村的大席菜式家常,味道說不上驚豔,但絕對下飯管飽。因為坐在桌上得靠搶的。

徐美娟到廚房找了個凳子給她坐著,然後拿了一個大海碗給她盛飯,米飯上麵是澆滿湯汁的紅燒肉乾豆角,炒野蘑菇,還有蘿卜排骨。

比周禾臉還大的一個碗裝得滿滿當當,她差點無從下口。

“沒事,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放著。”徐美娟十分大氣叮囑。

怕她吃不飽,又怕她硬吃。這是完全把她當小孩兒來著。

有廚房幫忙的阿姨看到還取笑說:“哎喲,美娟婆婆疼兒媳婦的嘞~”

準婆婆大方回懟:“去去去,我們家小禾乖著呢,這麼好的兒媳婦要是放在你們家裡,你不得疼嗎?”

“哎呀,就是沒有你有福氣才羨慕的呢。”

一時廚房裡笑得熱鬨。

周禾不參與這些討論,她埋頭乾飯。

然而吃了半天,發現並沒下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