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 我很少生氣,更多時候,我總是喜……(1 / 2)

我很少生氣,更多時候,我總是喜歡微笑,但此刻,我氣得直接掀桌,房間裡的東西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係統麵板上的屬性真讓我無話可說,看著滑映那依舊滿值的占有欲,我真是煩。

滑、映。

我不禁在心底惡狠狠地默念一遍這個名字,更握緊拳頭,腦海浮現出滑映那張向來淡漠冷清的麵容,我想笑,隻覺笑起來是如此艱難。

我回想起自己與滑映之間種種,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滑映是大乘後期強者,距離飛升僅有一步之遙,星機閣閣主身份是如此高不可攀,而我不過百歲,就已成修仙界合體新秀,榜上有名,更是榮登合歡宗長老之位,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長老,靈丹妙藥不勝其數。

我無比期待自己成為修仙界第一位最年輕有為的飛升之人。

我將成為修仙界第一人。

雖然飛升對我隻是一件早晚之事,但修為越高,所需經曆雷劫越強,稍有不慎,墮於雷劫之下也是常有,可是星機閣的避雷符,多少修仙豪傑渴望,甚至傾家蕩產隻為求取一張的避雷符,對於星機閣來說,卻輕而易舉。

一張避雷符,可降低一點渡劫死亡率。

可一張也極其難求,眾多修仙門派中,星機閣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一個門派,性情莫測,因緣相會,相信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緣。

為獲取那極其高昂的避雷符,我故意接近星機閣長老,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滑映。

有什麼能從閣主這兒獲得更大的好處嗎?

尤其是在我察覺到他身上還蘊含有元陽的氣息之時,我愣住,短暫的失神過後,我決定,我一定要得到他!

與滑映相互培養感情的過程中,後知後覺我才發現,除去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滑映對我不謂之不好,待客有道,溫文爾雅,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滑映更是算得一手好卦,多少次秘境曆練,險象環生,若不是他的指引與幫助,我也是死裡逃生,不死也是半殘,我感激他,也愈發信任他。

而且因為他,我經常可輕而易舉獲得自己想要許久的東西,隻覺運氣真好。滑映看見我樂不可支的樣子,向來待人疏離的一雙眼眸都親切起來,更是帶上真情實感的笑意,我笑得更開心。

人總歸是貪心,我太貪心了,我希望滑映能給我更多,我會來星機閣,最終目的也隻有一個,我需要避雷符。

但滑映從來沒有贈予我任何一張避雷符,反倒是其他星機閣的弟子,長老,源源不斷將畫好的避雷符贈予我,但長老與弟子畫的符,總歸是比不過閣主親手畫的符。

我曾調侃般問滑映:“滑映,你為我畫張避雷符可好?”

滑映沏茶的動作一頓,很快就掩飾這一不自然之舉,他坦然地看我一眼:“難道你手裡的還不夠多嗎?”

“你不一樣。”

我曖昧地嗔向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與他輕輕一碰。

我一直以為滑映是對我心有戒備,所以不願為我親手畫符,於是我越發對他友善,親近,千方百計隻為降低他對我的疑慮,可我怎麼也沒想到—

滑映無法畫符。

堂堂星機閣閣主,符修出身,卻無法畫符?!

那日我再次來星機閣找滑映,星機閣的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由於擔心碰不著滑映,我跑去他洞府等著,結果還沒靠近,一陣猛烈的氣浪襲來,我堪堪避開,臉頰生疼,食指一抹,指尖泛紅,才發覺臉上還是被劃破出一道破口。

滑映的洞府外到處是符文,星羅棋布間藍光閃爍,有一道結界在那,幾位星機閣長老也出現此處,他們全都看向滑映的洞府,但都不敢隨意接近。

天空中落下一道又一道驚雷,長老們抬手一揮,一道繁複的符文出現當空,往前一送,符文與結界相互一碰撞,激烈的氣浪四溢而散,下一刻,再一道驚雷刷啦一聲落下,直接將符文打破。

落下的驚雷瞬間被結界吸收,嘶嘶作響的雷電流動在那些閃爍出千奇百怪的藍光符文間,眾人的臉色依舊不容樂觀。

我愣怔地看著遠處這驚悚的一幕,下一道驚雷再一次出現,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撤—”

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結界之上,一股強大的吸附力朝四周席卷而來,躲閃不及,我趕緊掏出錦囊中的避雷符,刺眼的白光過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劇烈的耳鳴,就像是給眼睛蒙上一層紗,我迷迷糊糊地從地上坐起來,隻感覺頭暈眼花,我不禁晃了下腦袋,杵著劍將自己從地上撐起來,我看見眼前是一片荒蕪。

滑映的洞府塌了!

“滑映!”

我衝了過去,不停地扒拉開那些廢墟,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動,我不停地喊他,但沒有人回應我。

“滑映!滑映!滑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