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裡不一 聖子,這是劍尊的貓。……(1 / 2)

鬱堯就這樣稀裡糊塗得被藺玄澤帶回了屋。

尤其是對方現在一個字都沒說,更讓他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見藺玄澤把他放在蒲團上後一個人走進了裡間更衣,鬱堯心道機會來了,馬上跳上了桌子,兩隻腳扒住窗戶看,用力推了一下。

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也才推開了一道小縫,不過足夠他鑽出去了。

鬱堯立刻靈巧地攀上了窗,從窗上翻了出去。雪白色的小貓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鬱堯感受著鋪麵而來的夜風,真的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自由的感覺。

而在他剛跑出去不久,藺玄澤就披著外衣麵無表情地站在窗前,盯著半開的窗戶沉思了一會,細長的眸子裡一片平靜,也沒有去追的打算。

緣之一事不可強求。

*

白漪早就出了院子,站在高牆下陰影中,雪色的輕紗遮住了半張臉,卻能看見一雙略顯冷淡的眸子,宛如上好的琉璃。

通身寂冷如雪的氣質,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聖子方才為何不告知劍尊我們從夢鯨海中察覺到了一道更為強大的妖氣?”一名侍女表情疑惑。

方才聖子同劍尊談話時,他們正守在院子外,二人交談的內容自然也聽到了一二。

白漪聞言挑眉,語氣一片疏離:“我為何要告訴他?”

若他的感知並未出錯,那道妖氣的主人將是比夢鯨海的妖王更為強大的存在。

隻是妖域何其浩瀚,尤其夢鯨海,更是五大妖域中最為廣袤的之地,那道隱匿起來的氣息也隻是讓他在某個瞬間感知到。

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當做對此一無所知,更沒那種多餘的好心去提醒旁人。

這名侍女像是深知白漪的脾性,麵色不變:“聖子大人,既然劍尊不接受我們的提議,不如回清水教另做打算,更何況您身上還帶著水澤清經,此地不宜久留。”

白漪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厭煩。“清水教正因為敵不過魔尊鬱堯,才會想出這種迂回的法子來攀附旁人,既然在清水教也並不安全,那麼我在陵元城還是清水教,又有什麼分彆?”

突然一旁的牆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讓白漪麵色微變,藏在袖中的手輕輕握起,兩指輕輕一夾便出現了一根銀針,肉眼都極難察覺。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隻雪白的團子從牆上栽了下來。白漪覺得這東西眼熟,下意識伸手接了一下。

那小東西驚叫一聲像個球一樣跌進他的懷裡,由於兩隻爪子亂抓,還稀裡糊塗扯下了他的麵紗。

“聖子!”幾名侍女驚呼道,盯著白漪臉上被扯掉的麵紗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鬱堯剛才小心的站在牆上,本來還踩著瓦片小心的爬,沒想到剛好碰到了白漪,還得知水澤清經就在他身上,一時沒注意就踩歪了。

不過自己好像沒有摔到地上,反而是被人接住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芙蓉美人麵,兩隻粉色的眼睛突兀地撞進那翦水雙瞳中,還瞧見了顏色稍淡,形狀卻生得極好看唇。

此時的聖子,同方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月光落在他身後,讓他的麵容都輕掩在濃重的陰影之中,整個人像是多了幾分很不好惹的氣息。

鬱堯本來還疑惑對方的麵紗哪裡去了,直到白漪從他的爪子裡把麵紗扯了回去,修長如玉的手指在臉上輕輕劃了一下,麵紗就已經戴回去了。

白漪抬手拎著鬱堯脖子上的毛,把它提起來,冷嗬道:“藺玄澤的貓?”

鬱堯都顧不得想那麼多了,滿腦子都是這清水教聖子人前人後怎麼能差彆那麼大,天天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中切換真的不會精分嗎?

“聖子,這是劍尊的貓,那我們要不要將它還回去?”一旁的侍女問道。

“喵!”鬱堯緊緊抱住了白漪的手。他剛剛才從藺玄澤的院子裡跑出來,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被送回去會發生什麼。

白漪聞言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我為什麼要還給他?”

鬱堯沒想到自己剛出虎口,又進狼窩。

不過跟著白漪的話,隻要等他變回真身,就能直接把白漪給擄走,到時候不僅斷了白漪跟藺玄澤的聯係,還能逼迫白漪交出心法。

隻是他沒想到白漪並沒有回清水教,而是選擇在陵元城內一處僻靜的宅邸下榻。

白漪的居所到處都是亭台水榭和架空的樓閣,室內的擺設顯得十分華美奢侈,簷角掛著雪紗和銀質風鈴,晚風拂過帶動起一道道清脆的鈴聲,能看得出主人非常的重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