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遠遠就看到了赤漣殿的牌匾,腳步也不由得放慢了。
“你說我怎麼逼白漪交出水澤清經?”
他那次隻是知道水澤清經在白漪身上,卻根本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裡。而且白漪這種人肯定不會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
【19:宿主,可以把白漪迷暈了,然後搜身!】
鬱堯覺得係統給的主意有點不靠譜,眼看著已經接近了大殿,隻能將身上的氣勢拉足,氣質又貼合了原著中那個暴虐無道的魔尊。
赤色的眼裡滿是冷漠無情,一身肅殺,仿佛稍有一句話不合對方心意就會落得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赤漣殿外看守的魔修見到鬱堯,一個個都低下了頭,根本不敢直視對方,就往兩邊退開讓出了道路。
“裡麵的人如何了?”鬱堯冷冷道。
“回主上,聖子已經歇下了。”
鬱堯愣了一下,這意思是白漪現在剛好睡著了。他看著也不像是那麼心大的人,怎麼在碧燼山上還睡得著。
這麼想著,他直接邁入了殿門,等繞過幾扇棠花木屏風,就看到白漪正躺在軟塌上閉目小憩,氣息平穩像是真的睡著了。
對方一身出塵的白衣,睡著時更顯得不沾凡塵,即使身處臭名昭著的碧燼山似乎也不會對對方周身的氣質有半分影響,臉上的麵紗還給對方平添幾分仙凡有彆的疏離感。
鬱堯心裡有些沒底。“你說,白漪是真睡還是假睡?”
【19搖搖頭:不知道。】
鬱堯也拿不準主意,若白漪特意裝睡,意義何在?難道知道他要來......可魔尊光臨赤漣殿,又怎麼會是好事。
【19:宿主,你想那麼多乾嘛,不管白漪真睡和假睡,都不妨礙你搜身啊。】
鬱堯暗罵一聲,說的輕巧,搜身是我搜不是你搜。
【19:你現在是魔尊,怎麼搜個身還羞答答跟個小姑娘似的,拿出你的王霸之氣!】
雖然係統的話有點不靠譜,不過鬱堯也馬上反應了過來,他既然是碧燼山魔尊,確實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想到這裡,他的神色也冷了些許。
鬱堯一邊心裡默念水澤清經,一邊把白漪腰腹和袖口都摸了個遍。
越摸越覺得不對,重點也有些跑偏。白漪看著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摸起來還挺壯實,那天他劫持的時候隻是一眼的印象,如今上了手才更覺得離譜。
【宿主,你把白漪的外衣脫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夾層和戒指之類的東西。】
鬱堯認命地把手伸向了白漪腰間的束帶。
入手微涼,是上好的錦緞製成,上麵還有蓮花狀的暗紋,不過這個結有點難解。
鬱堯解了半天,才摸清楚了規律,等他終於把結解開,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就聽得有人湊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魔尊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白漪也......甚是歡喜。”
鬱堯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過來。
白漪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把他壓在了軟塌上,望著倒在軟塌上的紅衣人,眼裡閃過一絲探究的暗光。對方雪色的長發攤開像緞子一般,讓他方才那一瞬間顯露出來的茫然顯得格外單純。
雪本來就是最乾淨的顏色。
白漪柔聲笑道:“魔尊一來就解了白漪的衣物,怎麼這般心急?”
剛好白漪的腰間束帶被解開,如今一番動作外衣更是直接自他身上滑落了下去,隻著一件雪白的單衣,還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對方語氣雖然柔和,可眼神卻冷得仿佛臘月的寒冰。
對方此刻的眼神反而接近他私底下的本性。
危險,卻又讓人覺得真實。
鬱堯麵上一片平靜,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句不禮貌的話。
他和白漪,到底誰更像魔尊啊!
【19還在一邊拆台:他像一些。】
而且白漪明明用化功散被暫時化去了修為,怎麼還力氣那麼大......
【化功散隻是化去修為,可修真界的修士即使赤手空拳也還是很能打,很多修士都是法體兼修呢,但是煉體隻是隨便練練。】
鬱堯暗道豈止是能打,白漪這個力氣放在他世界,都有希望能拿個拳擊冠軍了,但是這不科學啊。
【19淡定道:這是修真界,科學是什麼?】
不過瞬息的功夫,回過神來的鬱堯就用魔氣一掌震碎了軟塌,還揮開了白漪站在了一邊。
他不用魔氣不可能能反製白漪,而用了魔氣又怕傷到如今沒有修為的白漪,就隻能拍了軟塌借力讓開。
“本座來此,隻為取一物,若你交出來,本座自然不為難你。”
白漪聽了,反而勾起一絲淺笑:“可若白漪不想交呢?”
鬱堯皺了皺眉,他就知道白漪不會那麼乾脆把水澤清經交出來,可他雖然是來威逼白漪,實際上他色厲內茬,根本不敢來硬的,比如嚴刑逼問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