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他秉公時候的著裝仍是襯衫加毛衣再然後疊穿西裝外套,儘管公司裡麵的同事穿的是能有多騷包就有多騷包,他合該打襯得比這更招風一些;位份還在人事部的組長上紋絲兒未動,未論跟他一期進組的同僚有的已因看風使舵而越升兩級,迎頭成了他上司。
刑柯刑柯一拍我肩膀:“但也不好太幸災樂禍,大小姐你不覺得等年底拿到了學位證書,接著少不免要在結婚這個事上被徐總磋磨一番麼?任組長的山高路遠,說起來其實也不遠。”
我:“……”
攏著指頭數一數,身邊來去不過就那麼兩類人。一類是徐迎峰那樣,心為權所係,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偏偏生得一副好手腕,可以翻手雲覆手雨的功成且幸運之人;一類是刑柯這般,心為權所係,奈何狗腿了半生卻留下諸般沒狗腿到位的遺跡,回頭一看堪堪還隻在基層的功不成且不幸之人。
唯獨任平生哪類都不是,逢迎狀態下每每不尷不尬地賠著那麼一味笑,沒奈何他不知道笑得是對還是錯,那笑容便常僵在若有似無裡頭。
可歎四目相對時我不想叫他賠笑賠得更深,卻很喜歡瞧他的酒窩是怎麼被一網打儘,“任組長,你很著急結婚麼?如果我也著急的話,那坐下來是不是就是你的第九次相親了?”
果不其然他抿起的唇線聞言嚇得一耷拉,張了半天嘴巴,忘記應該要說話。我於是心情大好地在他旁邊同他比劃,“我總覺得九九歸一什麼的,結局一定比你那個七零八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