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勞道友出手,我教願以最高禮請你赴宴,也順帶談談送兩位回去的事,還望道友切勿推辭。”同樣被血肉濺了一片裙擺的淨生教母忍下了心中的厭惡感,麵不改色地對君臨淵說。
“好。”君臨淵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淨生教母,轉身離開。
他們回到先前歇息的屋子,送茶水的島民這回已經態度180度大轉彎,腰彎得都要看不到臉,托盤舉得顫顫巍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麵對的是什麼滅世大魔王,雖然真相也不遠。
“仙……仙師……請,請用……”一句話哆嗦的許久才說清,君臨淵不耐的揮退了他。
屋內隻剩兩人,君臨淵摸了摸展葉的頭發,溫聲說:“方才嚇到了嗎?”
展葉終於可以一吐為快。“我哪裡知道,天呐,嚇吐了好嗎!”
君臨淵聽展葉說得誇張,心中仍是起了憐惜,不禁後悔先前教訓那幫愚民太輕了,當時隻考慮展葉見不得太血腥的畫麵,因此並沒有對那些島民出手,那些人自有他們的果報。
將人拉過來安置在自己腿上,君臨淵將手撫在展葉的肚子上,輕輕揉搓,溫和的靈力在掌心運轉絲絲滲透入展葉的身體,隻是這具身體分明是狐妖變得,卻對靈力似乎絲毫沒有回應,輸入的靈力石沉大海,他眉心微顰,按下心中的不解和隱憂,加大了靈力的輸入。
展葉看了一會兒明白君臨淵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想要幫他治療,不過對遊戲裡的人物治療根本沒用,他自己的胃裡還殘留著不適,午飯吐了個乾淨,若是有一張神降卡他都想進去試試能不能作用在他身上了。
想想也不可能,而且神降卡太貴他現在還不想浪費這個錢。
“好了,我好多了,不用治了。”展葉說,他用不著就不要浪費君臨淵的好心了,而且一個男的坐在人家男的腿上也不太像話。
“嗯。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君臨淵索性抱著人起身走到床邊將人放在床上,低下頭看著展葉。
“也好。”這會兒沒事他剛好可以做他的工作,回頭赴宴的時候可以心無旁騖地玩,已經成為網癮青年的展葉點了休息模式強迫自己放下手機去了書房。
君臨淵見展葉閉上了眼睛,抱著劍靠坐在另一頭,看著展葉的睡顏不知想些什麼。
到了晚宴,苣目教的祭壇前擺上了流水席,不過來的人不多,大多是教眾,普通島民聽來告假的人說是嚇病了起不來身,是推脫還是真病就不好說了。
菜品也不算豐盛,想也知道這樣的島上能有些什麼美食配方,經曆了白天的驚嚇,能有個人出來煮飯已經不錯了。
展葉他們到也無所謂,本就不是奔著吃的來的,而且君臨淵的空間戒指裡也存有一些吃食。
開席後,淨生教母在祭壇上跳大神一樣的做了一場法事,然後宣布了一件事,她這個淨生教母失職不再適合擔任教母之位,淨生教的教首需要有識之士擔當,說這話的時候她把目光放在了君臨淵身上。
“嗬,主意打到我們身上?”君臨淵看著淨生教母就如看一介死物,然而對方麵色僵了一瞬後又附上假模假樣的笑意。
“道友不知,咱苣目島有個規矩,凡來了島上的修士都得當任苣目教教首直到下一任教首即位。”淨生教母大概是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解放,解說起來心平氣和十分耐心。“還望道友勿要推辭。”
“規矩?誰敢定我的規矩?”君臨淵眉梢微揚。
一旁的護發等人都有些不悅,但是知道君臨淵本事高他們也不敢明著表露,隻是有個人例外,展葉注意到她就是先前在廳堂接待他們時和淨生教母眉來眼去的老婆子,此刻終於跳出來了。
“就算仙師仙法高明,然苣目島自有護佑的神明,在你們到島上起,就已經被烙上了我們島上的烙印,若沒有我們教特殊法門解開,仙師恐怕出了苣目島後也會日漸衰敗而亡,背神的下場自不會好受。”
“護佑的神明?什麼烙印?”君臨淵哂笑一聲,說:“是指那天讓我喝下去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