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展葉目光一亮,他知道君臨淵的性子其實有些獨,但是他願意聽自己的就好,現在他的情況不太好需要修養,得想辦法給他爭取時間。
“秦道友,你還是說一下這個苣目教吧,就剛才那個陣法不似正派會布的,那淨生教母到底什麼來頭?”
秦阮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還一動不動被綁著的老婆子,才低聲說:“我也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她是個邪修,平日裡供養的妖獸……就是君道友那天殺的那隻,說什麼海神……”說到這裡她自己都自嘲起來:“也就迷惑一下無知的凡人,我們會不知道真實情況嗎?隻是……那隻妖獸有特殊作用。”
“彆的我不知道,但是每次獻祭後,那妖婆子就私下潛入海底一段時間。我沒敢下去看,若是你們想知道,不如把她弄醒?”
“哪裡的海底?”君臨淵看向秦阮。
“教中有個傳送法陣能直達一個地下洞穴,苣目教在裡麵建了個碼頭,時不時就要把一些活人送到海裡喂那隻妖獸。”
“你真不知海祭是做什麼?”展葉聽著都覺得不可信,當時他可是看的很清楚秦阮是主持海祭的人。
“……”秦阮停頓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出自己的猜想:“妖婆子並不信任我,我隻是個幌子哪裡知道那麼清楚,但是這幾年看下來,我多少也有一點猜測。”
“那海底有東西,或許是個洞穴或者什麼可以隱蔽信息的地方,我也曾潛下去看過,奈何能耐有限,到了那個地方入口就靠近不了。”
“是有禁製還是?”展葉問。
“我覺得……是邪穢。有一回,我拚著被發現的危險鑽入那團漆黑的地方,睜開眼卻看到有許多全身腐爛的魚,它們像還活著一樣自如地遊動,那一副骨架隻剩一絲血肉掛著形狀可怖,見到東西就會撕咬吞噬,而且水中有什麼東西險些汙了我一件四品法衣,那東西會吞噬生氣。”
“所以,那妖婆是拿這種東西修煉了?”展葉問。
秦阮點了點頭,咬了咬嘴唇,忍著一股懼意說:“你彆看她現在模樣正常,我見過她隻剩枯骨的模樣,我都懷疑她是死是活。”
“這樣的邪修留著就是禍害,殺了她。”君臨淵看著淨生教母語氣中滿是殺意。
秦阮當然是讚同,但是她的小命在人家手上呢。“我中了她的蠱。”
“與我們何乾。”君臨淵冷漠地說。
“……”秦阮險些把鼻子都要氣歪,這是人說話?她冷笑一聲:“道友是不是忘性大,方才可是說與我合作,若是我命不保,你們與誰合作,何況,你們不好奇那地方嗎?”
“我們自會去尋,何況一個死地而並非寶地,去不成又如何。”
秦阮麻木了,說:“你們不想要靈船了?”
展葉有些憋不住笑,果然君臨淵說話會把仇恨值拉滿,再談下去就他們這合作還沒開始就要崩了,他急忙插進去:“要的。”
君臨淵見他說話便閉上了嘴巴兀自調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走心地跟秦阮在對話,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內府,他發現自己內府中也有那個陣法中的紅色絲線,原先以為是什麼血,然而現在細看又不像。
他起身走向淨生教母,剛要去翻看她,不想原本被綁著手臂一動不動的淨生教母竟然突然扭過身向他襲來,可惜君臨淵的本命劍‘龍淵’也快,那一掌打在劍刃上發出‘呲呲’的聲音,淨生教母慘叫一聲收回手,她的手掌已然焦黑一篇,她狠狠地看了君臨淵一眼,驀地逃了。
“你怎麼不把她留下?”秦阮追過來一看不見淨生教母的身影衝君臨淵急道。
君臨淵若是有靈力的時候自然會出手,然而現在他內府情況不明,無法將吸入體內的靈氣轉化為可用的靈力,一出手肯定就會暴露,反而容易被淨生教母察覺後反殺。
他瞥了秦阮一眼沒有解釋,秦阮在他這裡也是要防備的對象。
展葉卻是有點知道的,急忙跑過來:“沒事吧?秦道友你的捆仙索怎麼這麼容易被掙脫。”
“捆仙索?”秦阮疑惑地說:“我這個哪是什麼捆仙索,隻是尋常束縛法寶而已,不過她能掙脫正好解了我方才的疑惑。”
“什麼疑惑?”展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