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被顫顫巍巍地扶起,看著展葉既有恭敬又有些安心,展葉的實話並沒有讓他失望,反而對展葉多了幾分信任。
“仙師不知,在百年前,這個世界還是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我們幾個村的村民受神庇護世代居住在這裡遠離外界紛爭。”
“你們知道外麵的世界?”展葉驚訝了,他們看樣子是沒有能力出去的。
“我們這一輩自然隻能自祖輩口口相傳中得到指示,相傳這裡是神的信徒,天地浩劫之際,受神眷顧被安置在神創造的這個小千世界中。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們的祖先在神廟建造神的塑像世代供奉,然而,不知過去多久,突然來了一個墮神,他毀壞了神廟後在神廟中布置邪惡祭壇,妄圖將吾神召喚來此……”
展葉感覺自己像在聽神話故事,然而想到他的遊戲係統,既然遊戲係統存在,他憑什麼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有神?神話不會空穴來風,必然是有存在的神跡作為支撐,那麼祭祀口中的事或許確實有什麼緣故。
展葉聽了一會兒,問:“那最後怎麼樣了?你們的神來了嗎?”
“祖先隻說墮神已被趕出這方小千世界,而小千世界被神藏在了一處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因此我們迎來了許多年的安居樂業,可是三百年前,神廟卻開始泄露出穢氣,先是附近的鳥獸都開始變的狂躁,像中邪一樣,自那時起我們也無法接近神廟,否則染上穢氣得病將無藥可醫,我們找了許多辦法都沒能進入神廟一探究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穢氣一步步侵蝕小千世界的一切。”
祭祀歇了口氣,看向外麵,麵露悲戚之色:“直到現在,我們被逼退到一偶快要無處容身,仙師也看到了,周圍的土地寸草不生,動物都凶狠無常,沒有了安定的土地,我們失去了食物的來源,如今隻能依賴打獵采摘野果為生。”
“那些獸類既然已經被汙染,這肉吃了沒事嗎?”展葉問。
祭祀搖了搖頭,深歎了口氣,說:“自然是不好的,久食必然被感染上這種穢氣,最後全身腐爛而死,前些年我們依賴山上的一種根莖煮爛可食,如今穢氣綿延大地,再繼續下去我們全部人都會被感染。”
展葉有些明白祭祀想讓他幫忙的意思了,他有些抱歉地說:“你們是想離開這個世界嗎?我是與同伴一同進來的,但是我們失散了,若是單憑我一人是無法帶你們出去的,但是若是我能找到隊友,或許他們會有什麼法子,具體能不能辦到我也是不知的。”君臨淵他們可不像他小白體質啥都做不了,在他心裡,反派BOSS無所不能,或許是可以想出辦法,如果幫的了他也樂意求君臨淵幫忙,但是若是幫不了呢,他不敢替君臨淵貿然應下。
在他看來同情心還是得有相應的能力去擔負,否則隻是無用的拖累而已。
祭祀目光微微一亮,“仙師竟不是一人進來嗎?那老朽這就命人助仙師一同找尋。仙師放心,吾等隻求一個活著的希望,真無法改變,也是吾等之命,絕無怨言。”
展葉暫時留在了這個臨江村,這裡的村民或許是世代久居這種世外桃源,民風淳樸,看到他既好奇又敬畏,但是小孩兒卻按捺不住偷偷來看他,後來見他十分平易近人,漸漸放開膽子,嘰嘰喳喳帶頭領他逛他們村,帶他去山中爬樹掏鳥蛋,展葉陪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隻是可惜確實無法接近神廟,那地方離現在的村落大約十裡路,越接近那裡,這種空氣中的黑氣就越發濃鬱,他也曾在村民勸阻下試圖靠近探查一番,誰知走到半路就疊上五層DEBUFF,開始一點一點掉血不說,前進的速度也會越來越慢,無奈隻能放棄回到村裡。
不過他包裹中的清心丹卻是可以祛除這種負麵狀態的,也就分了一些給村裡中了這種毒的村民。
夜裡,展葉又一次做夢了,這一次,比鬼壓床還可怕的是他竟然感覺自己掙脫了控製一樣,他起來了,但是身上的拖拽感十分的強,他一步一步緩慢而遲鈍地往前走,像逆水行舟,什麼都沒想,腦中好像有個聲音告訴他,向前走就會走出去,但是走出去能走去哪裡,他完全沒意識。
漸漸的前麵出現了一道光,拖拽感變輕了,他覺得他完全可以穿過這道光就可以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
當他的手終於觸到那道光,他還沒來得及喜悅,腦子陡然清醒,展葉發現自己又一次做噩夢了。
這一次這種陰冷的拖拽感仿佛還殘留在身體上,明明陽光都曬在他床上,一室溫暖,他卻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遊戲還插在那邊充電,他迫切希望自己跟人說說話,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