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神位，邱小二在夢中有自己的意識，知道是夢，但他不能控製開始與結束。

夢裡的一切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像這個夢，畫麵突然一轉，竟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明明不認識青年，可現在這人卻將他壓在身下，他有意識，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他完全反抗不了，又是這樣的夢。

他想醒來，但似乎沒到該醒的時候，到底控製夢境的人是誰？邱小二這幾天的夢似乎都被人控製了，總做些奇怪的夢。

終於，在他感覺痛時醒了。

此時他滿頭大汗，喘著粗氣，仿佛夢中一切是真實發生過一般。動靜有些大，晏十日被他驚醒。

“小二，你做噩夢了？怎麼……一身的汗？”

他有睡覺抱東西的習慣，睡覺時總抱著邱小二，手心是一灘汗。

“嗯，噩夢，好幾天了。你繼續睡吧，我也該起來準備早點了，今天要去學校的。”

晏十日點點頭，扯了扯衣服躺下繼續睡。

邱小二給晏十日準備好早點，叫他起來吃後，自己拿著一塊三明治去了店裡。

兩人到了學校才碰麵。

邱小二老樣子夢遊式上課，一直耗到了放學。

賀詢中午經常有事來不了，兩人就騎著自行車去店裡。

店門一開，客人蜂擁而至，一個青年從容地走到收銀台前，拿起圍裙忙活起來，在眾多客人間來回穿梭。

“小二，那就是我朋友，看他，多勤。不對啊，我不是讓他送外賣麼？”

邱小二想了一會兒，拍了拍晏十日的腦袋。

“你傻啊？這幾天來有幾個是聯係外賣的？哪有外賣給他送？”

也是哦！晏十日撓撓頭。

“對了小二，給你介紹介紹，他叫徐赫，當年我在路邊撿來的乾兒子，挺勤快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仗義。”

邱小二聽他介紹，不由得一笑，哪有這樣介紹朋友的。

他向那青年看去，突然一怔。

他染著紅色的頭發，眼眶紅紅的好像經常哭一樣，頸部有分布很廣的黑色血管，應該是紋身。

這人好眼熟，使得邱小二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怎麼。小二看上我乾兒子了。”

晏十日似乎很高興。

“沒，我隻是看他眼熟。”

晏十日笑而不語。

看到徐赫正臉後，邱小二猛地一驚。

赤鬼？！

他整個人呆住了。他就是夢中頻頻出現的那個人，就是他印象中的赤鬼。

晏十日這是撿到了個什麼？

撿到鬼了？！

還是赤鬼！

“小晏子，你在哪兒撿到他的？”

邱小二有些站不住，幾乎要摔，晏十日扶著他才勉強又站起來。

“他啊？騙你的，怎麼可能是撿來的？那時我出來吃燒烤，路邊看見他跟人打架，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群架，反正對麵人很多，他就一個人。”

晏十日輕輕撫著他的背，繼續道。

“我上去幫了他一下，然後我倆就一起挨打，就這樣認識了。怎麼了？他長得確實有點不太友好，嚇到你了？”

邱小二儘量穩住情緒。

“嗯，我緩緩。”

他沒想到，這人竟和赤鬼如此像，他一對虎牙很突出，再長些就像個吸血鬼了。

夢裡那個人的麵孔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浮現出來的那張臉就是那個青年的臉，這難道就是赤鬼的真容麼？

說不上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