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伸手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2 / 2)

女婿雖然是咱家的上門女婿,但咱家沒苛待上門女婿那壞毛病,你讓他一個大男人給你洗衣裳,外頭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叫他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

因為薑河是個男人,所以村口那些婦人打趣他的時候,將“洗褻褲”順口給改成了“洗衣裳”,他也就信以為真。

薑椿:“……”

薑河是個古代男人,雖然對閨女疼愛有加,為了閨女寧可不續弦不生兒子,甚至還花大價錢給閨女買了個上門女婿。

但他身上也有這個時代特有的大男子主義思想,覺得洗衣做飯這種活計,天生就該是女子做的,男人做這些丟人現眼。

薑椿也沒有同他去掰扯這些,而是直接將黑鍋扣到了宋時桉頭上,委屈巴巴地說道:“爹啊,你彆亂冤枉好人,是你女婿非要給我洗,又不是我逼他的,不信你問你女婿!”

說完,她抬眼看向宋時桉,左手握拳不經意地在自己屁股上輕捶了一下。

言下之意,如果他敢亂說話,就給他穿露兩個屁股蛋子的破褻褲!

宋時桉:“……”

她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見薑河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後,艱難道:“爹,不怪椿娘,是我見她既殺豬賣肉又操持家務,得閒還得忙地裡的活計,實在太辛苦,就想幫她做些力所能及的輕省活計,誰知偏叫大嘴巴的曹二嬸給瞧見了……”

薑椿嘴角揚了揚,覺得這家夥還挺識趣的,頓時氣焰高漲,衝薑河嚷嚷道:“爹你聽見沒,是他自己主動要乾的,可不關我的事。

哼,平白白挨爹一頓罵,我可真是太冤了!”

薑河揉了揉鼻子,訕笑道:“爹還以為是你欺負女婿嘛,女婿身子骨弱,哪經得起你欺負?爹可不就著急上火了?”

薑椿哼唧道:“爹你現在還著急上火嗎?還著急上火的話,就去找曹二嬸這個嘴上沒把門的死老婆子理論理論!”

薑河白她一眼:“說的什麼話,爹一個大老爺們,去跟她一個老婆子理論什麼?我看你這是想讓曹婆子罵爹一頓好給你出氣!”

薑椿嘿嘿一笑:“爹你太精明了,竟然不上鉤。”

父女倆說笑一番,這茬就算過去了,畢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薑河臨出西屋前,還是語重心長地叮囑了宋時桉一句:“女婿,以後你要是想幫椿娘乾活,就掃掃地或者拾掇下院子就成,彆再洗衣裳了,仔細叫人瞧見了又說嘴。”

宋時桉低垂了下頭,表示受教:“是,我聽爹的。”

薑河這才滿意地出了西屋,去院子裡卸獨輪車上的蘿卜去了。

薑椿瞪著宋時桉,邊“嘎巴嘎巴”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骨節,邊冷冷問他:“說吧,你聽爹的還是聽我的?”

宋時桉輕哼一聲:“這話你方才怎地不當著爹的麵問?”

薑椿立時跳腳:“你這是在嘲笑我慫?”

宋時桉提筆,淡定地繼續抄書。

薑椿見狀,哼笑道:“你最好快點回答,因為這關係著我明兒去縣城要不要替你扯布買棉花,好做棉衣棉被。”

宋時桉:“……”

又威脅自己?

要是自己敢回答聽薑河的,她就敢不給自己做棉衣棉被。

如此一來,等天冷之後,自己的身子骨扛不住,必然隻能向她低頭。

既然早晚都要低頭,自己又何苦白挨凍一場?

他閉了閉眼,自暴自棄道:“聽你的,下回再幫你洗褻褲時,我會避開爹。”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也會記得栓門。”

薑椿唇畔露出個滿意的微笑,她一個健步邁到炕前,伸手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笑嘻嘻道:“真乖。”

然後轉身就逃之夭夭。

宋時桉:“……”

竟敢輕薄自己,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