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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矢和降穀向外看去,莉雅已經沒了影子,隱入了車流,隻留下被驚嚇到的眾人和難以分析的犯罪預告——降穀零有些氣憤地瞪了衝矢昂一眼,把危險分子的逃跑歸結於FBI難得失手,低聲嗆他:“看起來衝矢先生最近狀態不大好?還是咖啡喝多了,終於困得連腿都抬不了了?”
“剛剛我們可是誰都沒製止得了那姑娘,”他下意識往口袋裡麵掏了一把,想起煙已經被日本公安沒收鎖好,隻能賠笑地舉起手,“兩個人的失誤五十比五十吧?”
這個男人換上另一層皮就像換了個人,明明是挑釁的句子在他示弱的動作下表現出來就像是被欺負了一樣,降穀不願意順著他的套路走,冷哼一聲,確認園子平安無事後,在倉庫給風見打了個電話。
降穀休假這種事情人儘皆知,但加班的本性很明顯沒得商量,風見裕也本來還想著好好說一頓自己好上司在假期也要管事的毛病,卻不想被疑似組織加殺人預警糊了一臉,在中午來了一趟波洛咖啡館。收集好波洛的監控和那個少女曾經留下指紋的位置,他向上司保證自己會多配幾個人在附近的天台觀察,在附近的酒店也會配備一些監控,有備無患。
工藤新一擠到兩人旁邊:“我倒是覺得,她或許就住在附近也說不定哦。”
“啊?”
“畢竟安室先生做的三明治的話,如果放的時間太長,那味道就不好了,她在吃三明治的時候,也很快吃完,在麵對我們的時候也一直在說‘我要走了’這種話。莉雅小姐對三明治的口感很熟悉,如果要將三明治和果汁帶給親近的人的話,肯定會覺得要趁味道不錯的時候帶過去才好吧——她看上去對其他東西都不太關心,反而在提起家人的時候很明顯地高興,”他說,“而且,她身上除了那個吉他包,在動手的時候,身上也沒發出鑰匙之類嘎吱嘎吱的的聲音,車鑰匙和家裡的鑰匙都沒帶,身上的衣服也異常地新和乾淨,上麵還有非常濃的洗滌劑的味道,不像是出過遠門的樣子吧。”
“雖然如此,如果她身上真的背著槍械的話,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選擇坐公交也是有可能的,風見,如果可以,調用一下附近的監控和公交,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降穀吩咐下去。
“我明白了,降穀先生請好好享受現在的假期。”風見點頭確認,正準備轉身離開時,降穀卻又叫住了他。
“風見,”他嚴肅地說,“順便,請幫我查一下在這女孩臨走時,米花街的交通情況怎麼樣。”
“啊?好,好的。”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風見還是接下了這個命令。
“安室先生也發現了嗎?”風見離開後,工藤新一說,“那個異常。”
“啊,我隱約感覺,車輛忽然增多,恐怕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他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也記得最近並沒有什麼大事,假如說是因為下班放學人流量增多,在我們動手的時候也不會突然到這種程度。”
“還有那個——她所說的,那位姓降穀的妹妹,”工藤皺眉,“安室先生有頭緒嗎?”
“她姓降穀,和我安室有什麼關係?”他存心逗逗這個小偵探,果不其然收獲了一個無奈的半月眼,於是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的,不過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孤兒院,降穀這個姓氏相關的家族,已經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
“但是她的話裡話外,好像都暗示這個妹妹和你關係匪淺。”偵探說。
“我對自己異姓或者同姓的表妹可從來沒有過特彆的想法,咳咳,說笑的,我也不認識類似的人。”降穀做深思狀,“但是據我了解,降穀家族這一代的子孫很少,那幾位女性年紀比我還大,剩下的,履曆也很清白,甚至來往東京也很少,恐怕不符合條件——當然也不排除私生女的可能,假如需要,我最近可以私下調查一下。”
“安室先生不是已經放假了嗎?公安的情報網用來調查這種事情會不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