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鐘宜的福,南家和顧家要聯姻的消息很快就傳了不脛而走,大街小巷人儘皆知。而這一次故事的主角兒們,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顧清歡,我們要反抗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舊社會的習俗了,咱們現在什麼時候?社會主義現代國家!”
顧清歡看著南溫說得慷慨激昂,心中也覺好笑:“那就請我們的小南同學寫3000字的方案交上來給我過目。”
“啊?我最愁寫方案了,咱們倆就口頭協議商量一下行吧?不然這我真弄不來。我最最親愛的顧清歡爸爸就放過我吧。哦對,我沒有不想跟你聯姻的意思,我就隻是單純的在抒發我對這件事情不脛而走以及對他們對這個消息的把握程度的不嚴密而生氣憤慨啊,就彆讓我寫方案了吧,求求你啦。”
但說罷她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那副狗腿子的神情讓自己都不齒。說:“哎,不是憑什麼?憑什麼?你讓我寫方案我就寫方案,你是我什麼人啊?”
“非也,非也。”顧清歡故弄玄虛的說道:“古人雲:‘女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汝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
“你這麼說幾個意思,這說不定到最後來還是你嫁給我們家,你是我娘子。”
“但現在不是呀。現在的局麵是你爸你媽在跟我爸我媽商量把你嫁給我的事。”
南溫突然覺得胸口一悶,堵得慌。
“行,好,你自己愛怎麼看怎麼看。真是的,切。”南溫說罷低下頭用力吸了一口她的珍珠奶茶,咕嚕嚕的聲音聽得顧清歡心癢癢。
“你給我嘗一口。”
“你做夢,滾,彆來沾老子。”還一邊說著一邊把奶茶拿的越遠了,她不是想喝嗎?哼,那她就偏不給她喝。
窗外風鈴作響,叮叮當當。那年夏天的風吹的很肆意,也吹的很張揚。門外那棵樹上是嘶啞的蟬鳴。夏天已經快完了。她本以為她們是可以有無數個夏天的,所以那個夏天的她啊,少年不知愁何在,騎馬縱觀天下事。隻想著沒關係,還有時間。
奈何你我都在風中,聚散豈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