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機場。
南溫站在機場門口,卡其色的風衣被秋風吹翻卷起。她眉眼如舊,盛著一捧如梔子花般安穩的時光。
鐘宜看見她後,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終於回來了!咱們四個人時隔五年後終於終於湊齊了!”
南溫聽見這話,心中一動:“顧清歡回來了?”
“嗯哼,”鐘宜一邊挽著南溫的手臂,一邊說著:“顧清歡比你回來的早,人家一個大總裁都沒有你一個作家忙,好家夥,去年你那是全球各地飛啊,最後像腦子被你哥唾沫星子淹到了,直接定居海德堡……”
接下來的話,南溫沒再注意聽,她的思緒驀地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盛夏,是窗外不知疲倦的蟬鳴,是被好友轉交給她的愛意,是江湖年少不懂事,一彆再無歸期。
到了約好的地方後,鐘宜一推門就大大咧咧的說:“咱們的南大作家回來了!呱唧呱唧!”
南溫一眼就看見了顧清歡。她還是當年那個樣子,看起來很不錯,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無甚差彆。她自己在自己心裡笑了笑,原來為另一個人去祈福是一個也算很有效的方式,至少我現在看她,仍是舊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站在那裡,看著就離她幾步不遠的牽腸掛肚很多年的人時,她想起來一句話:
我暗啞的無法複述的春天終將再次來臨。
顧清歡聞言,一抬眸,與南溫對視的瞬間便紅了耳根,她站起身,努力地找尋當年插科打諢的語氣:"呦呦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