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過來啊,彆過來,我....我”
兩個女子的哭泣聲是如此的刺耳和淒厲。
於桑緊緊的抱住卞雪,兩人小心翼翼的往角落裡縮,已經沒有退路了,後麵就是漆黑而肮臟的牆了,雪白色的紗裙早就被撕破了。
他們的前麵,就是一波混子,大概四五個人,手裡拿著電棍,光著膀子露出青色的紋身,染著黃毛,燙著錫紙卷。他們過來了,烏壓壓的遮擋住了僅剩下的光,男人輕蔑而又下流的聲音傳來:“呦!小妞,挺能跑的啊!讓本大爺親口怎麼了,這麼清高啊!”
說著狠狠的揪住卞雪的頭發,卞雪疼的嗷嗷叫。於桑不肯鬆手,直接上去咬那男人的手臂,似乎要把那人的手生生的撕扯下來。男人叫疼,鬆開了卞雪,轉手扇了一巴掌落在於桑臉上,硬生生拿著她的腦袋撞牆,於桑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空,劇烈的疼痛讓她緩不過來氣,血咕咕的冒了出來。
身後的小弟著急了,不由得提醒道:“老大,那女的流了好多血,顧少不是說,要活著的嗎?”
老大甩了甩手,回頭大罵,“給老子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他不再理會於桑,於桑大口大口的喘氣,精致的小臉更加蒼白無力。卞雪早就懵了,她楞在那裡,大氣也不喘一下,似乎這樣,其他人就可以忽略到她的存在。
老大又去捏卞雪的下巴,似乎要把骨頭捏碎,他左右轉動著她的小臉,仔細的端詳:“你這婊/子就是有幾分姿色哈!也難怪顧燕那傻子,寧願出一百萬,退出林氏,也要買你一夜!可惜啊!這麼美的臉,遭到我們這群混子的手裡了,你說,我一個破收債的,何德何能可以和顧少睡同一個女人啊!”
卞雪的臉又僵硬了,她忍不住回頭看於桑,於桑的腦袋磕破了,淩亂的頭發混著血,一股一股的粘稠物落到嘴邊,她昏迷過去了,沒有半點動靜。而就在她上麵的老大已經開始解褲腰帶了,後麵的小弟早就忍不住躁動了,隻想現在就去找個小姐玩玩。
卞雪閉上了眼睛,淚順著臉頰往下流,開始埋怨,為什麼於桑死的那麼早,沒用的家夥,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真的是白瞎了自己幾個月的真情。而就在同一時刻,於桑閉著的眼睛,又微微睜開了,她還在等待機會,等待逃離,哪怕是死,也要和他們同歸於儘!
於桑自認沒乾過什麼壞事,甚至可以說做過數不儘的好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命運總是對她不公,七歲時爸一腳踩空從工地上摔下來,骨折,老板磨磨唧唧的不肯打120,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死了。黑心的老板連賠償費也不給,還搬出法律說再鬨就告他們。她奶奶拉著他們姐妹到公司門口討債,被保安攔截,一不小心推倒撞到了一旁的花盆上,當場死了。
保安跟看不見一樣,還踹了踹了,不屑的說:“老婆子,你裝什麼呢?碰瓷這套早就不流行了!”妹妹趴在屍體旁哭,她怒氣衝衝的上前,想要把他們都砸個稀巴爛!她想要為奶奶、為爸爸報仇,可是呢!他們被趕了出來,沒有一個人幫助他們,周圍的冷漠讓年僅七歲的她覺得可怕、感到絕望。
一連死了兩條人命,記者聞風趕來一邊安慰於桑彆難過,一邊將鏡頭對準她的臉,掐她的後腰,逼她哭!
後來,妹妹被堂叔賣了,堂叔趾高氣揚的說:“沒用的丫頭片子,掃把星,克星,要是沒有你倆,我媽我哥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