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不懂得珍惜,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於桑黯然而又自嘲的一笑,“顧燕,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宴會吧!原來傳說中才智過人的顧大少爺這般愚鈍啊!”
顧燕像是想到了什麼,卞雪,三月前,巷子,林大,假警,死亡,於桑。
“你,你是於桑什麼人!”顧燕開始手腳並行向後靠,剛好踩到了不久前摔碎的茶杯碎片。他疼的嗷嗷叫。
“於桑啊,和我沒有關係!”於桑不緊不慢的朝顧燕走來,"和我又有關係。"
顧燕覺得顧承州太可怕了,他簡直是瘋子,不可理喻!“我沒有害於桑,於桑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他到的時候,於桑已經走了,報假警很快就會被警察抓到,他是不得已才逃走的,不然肯定會好好安葬於桑的!
於桑隻覺得可笑,她將紅酒仔細的澆到了他的頭上,“這是第一件事!”,紅酒杯就這樣摔在了地上了,濺起碎渣。顧燕狼狽的脫下西裝上衣去擦頭發,“就算是能通天又如何,顧承州,你彆太張狂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碎渣似乎割破了皮鞋,紮進了血肉裡,於桑往下一瞥,顧燕待著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於桑覺得自己的確瘋了,血似乎點燃了她的心臟,她這時候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這不是夢,也不是幻想,她重生了,和邪神簽訂了契約,她以世界首富顧承州的身份又回來了。
顧燕看著麵前更瘋狂的男人,男人眼底驟然聚起猩紅。他涼了,他真的徹底涼了。他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男人比他要高一頭,在巨大的體型差麵前,他就像是小雞仔一樣,沒有任何幸存的可能。而男人也沒想讓他活。
於桑眉頭凝起一抹冷意,捏著顧燕的脖子更加用勁,顧燕的臉被憋的通紅,手腳不停的舞動著,似乎想要掙脫男人。就在於桑繼續加力,想要順勢掐死他時,一寒刀直直的從一側射過來,於桑鬆開手,嘴角微微彎了彎,旁若無人地轉動自己的手腕。寒刀偏了過去,顧燕得救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個人從窗戶處跳了進來,將顧燕護在身後,直直地盯著於桑。
等於桑看清那人的長相時,愣了一秒,那人竟和周問長的一模一樣,也就是現在的自己。不過這人要比周問白淨許多,臉上也多了幾分正氣,不同於周問的邪魅。
假周問也卡住了,沒想到傳說中的世界首富的兒子顧承州竟和自己一般相貌。顧燕趁著喘息喊了一聲,“周警官!” 於桑拿走口袋裡的帕子,仔仔細細的一根一根地擦拭著因為摸了顧燕而弄臟的手。
她似笑非笑,“周警官?怎麼從未聽說過!”
假周問一手掏出警官證,一手握著槍,指著於桑的腦袋,“周問,特警,你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吧!”於桑上前將自己的額頭對準槍眼,眉毛一彎,“哦~以什麼罪名呢?芳心縱火犯還是私闖民宅?警官大人,你可要好好的檢查啊!汙蔑良民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彆動!”假周問被逼的後退了一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動用私刑,非法拘禁,傳播□□視頻!這些加起來還不夠嗎?”
顧燕趁機後退,忍著痛不發出半點聲響。
於桑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她凝視著他,指腹不著痕跡的摩挲了下槍口,低沉地問道,“那他們該死嗎?” 說著在假周問耳邊吹了一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