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 不進一家門(2 / 2)

“……”溫域掰彎了叉子,森斯貝貼心地給他換了一把。

一直默默站在溫念輕身後的婆勒無言,去了廚房。當溫念輕回頭時,她已經做完了一份新的營養午餐,正合溫念輕的心意。

“哎呀,謝謝你。”溫念輕笑意盈盈,誇獎起婆勒,目光卻是盯著森斯貝,軟軟道:“我們一起吃吧。”

“森斯貝,站我後麵去。”溫域冷聲命令。

“森斯貝,你彆聽他的。”溫念輕想抓住森斯貝的衣袖。

“咻——”

一雙刀叉直直朝溫念輕麵門襲來,溫念輕瞳孔微縮,呆呆的忘記反應,直到快刺到他皮肉的下一秒,婆勒及時接住了刀叉。

“溫域?!你竟敢……”溫念輕臉色煞白,有些後怕,他憤怒地拍桌而起,又不忘楚楚可憐望向森斯貝,眼神委屈控訴。

“怎麼了,你不是沒事嗎?”溫域漫不經心嘲諷,他撇了眼事不關己的森斯貝,覺得有趣。

這蠢貨,還真是個戀愛腦。

“……我要告訴父親,你是個惡毒的殺人犯!”溫念輕還不算蠢,他想去調監控。

溫域無所謂道:“你去吧,正好讓他把我趕出去,我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

一頓簡單的午飯吃得不儘人意。

溫念輕抿唇,他想再和森斯貝說點什麼,但溫域轉身走了,身為貼身男仆的森斯貝理所當然跟了上去,氣得溫念輕將餐盤砸向婆勒。

婆勒不躲不閃,飯菜淋了一頭,額角也被砸破皮,即使血液流進眼睛,表情依舊平靜無波。

“彆生氣,少爺。”她淡淡安慰。

溫念輕被她的恐怖模樣嚇了一跳,像是來索命的女鬼,他尖利喊叫:“我暈血,你滾遠一點。”

“是。”婆勒如同感受不到疼痛般,低下頭,捂上自己冒血的眼睛離開。

溫域的房門一直緊閉到晚上八點,閒逛完莊園一圈的森斯貝端著餐盤,耐心敲門。

“少爺,我把晚飯給你帶上來了。”

房間內一陣寂靜,就在森斯貝想再敷衍敲幾下時,裡麵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森斯貝拿出管家給他的備用鑰匙開門,當發現雇主有可能發生意外,或存在生命危險時,要以保證雇主的安全為先。

偌大寬敞的臥室沒有開燈,不見溫域人影,夜晚的涼風陣陣,倆扇窗戶大開,時不時發出咚咚的碰撞聲,淒厲陰森。

跳樓了?森斯貝微微皺眉,那他會非常失望的。

但不應該,森斯貝能感應到溫域還在房間某處,氣息微弱。

果然,走近幾步,森斯貝在床邊地板上看見了蜷縮著的溫域。他剛半蹲下,想扶起溫域,卻被他拍開了手。

溫域頭暈惡心,額角冒汗,無力地捂著肚子,明白自己是食物中毒了。

這個男仆果然是來謀殺他的,所有人都想讓他死……

“少爺,你的腿傷還沒好。”森斯貝也不惱,獵物還有力氣就證明沒事。

“你怎麼知道……”

白天溫域為了維持麵子,全程忍著痛意,自認為裝得天衣無縫,卻被一個新來的男仆看穿了。

怎麼知道的?森斯貝內心滿是惡意,垂眸俯視溫域,因為他看見了,看見了他可憐無能的,原地掙紮的可笑模樣,渾身包圍著名為自我防禦的刺。

森斯貝將他拖到床上,溫域想推開他,卻詭異發現自己比剛才似乎好多了,仿佛食物中毒隻是一場錯覺……

治療腿傷的藥膏就放在床櫃上,森斯貝抬起溫域受傷的那條腿,給他抹藥,溫域不習慣彆人的觸碰,下意識想掙紮,但一個人類的力氣並沒有惡魔大。

“誰要你多管閒事。”溫域指甲掐進掌心,眼神陰冷,想扯起森斯貝的頭發,但……

“照顧少爺是我的工作。”森斯貝微笑。

銀色的月光輕輕鍍在森斯貝的身上,白到刺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太真實,好似一場若隱若現的夢境。

溫域沉默下來。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森斯貝離開溫域房間,脫下白手套,扔進垃圾桶裡。

第二天,管家找到森斯貝,將買來的最新款手機遞給他,聊天軟件裡已經加上了溫域和管家的好友。

“你可以在這裡改個喜歡的名字。”管家和他介紹,感歎這年頭,沒想到還有不會用手機的年輕人。

森斯貝點頭,喜歡的……他將網名改成“小蛋糕”,心情愉悅,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後來的一段時間,森斯貝跟著溫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格和喜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溫域再怎麼想挑森斯貝的刺,找點麻煩,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