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下次再摸”……(1 / 2)

小學今天剛放了暑假,祁舒箋特意請了假先去幼兒園接了小女兒,又去小學門口接大女兒。

大女兒陸潭活潑好動,應當是聽了同學們的建議,與祁舒箋商量暑假要到哪裡去玩,她端著下巴思考,道:“媽咪,這回暑假要去哪裡玩?祁諾不會遊泳,玩水的地方便可以打消了。”

聽到提到自己的名字,祁諾用手摸了摸自己額間的碎發,微微低頭,她學了幾次都學不會遊泳。

祁舒箋透過鏡子看向自己的兩個小朋友,聲音放軟,道:“你媽媽不是說讓你們去學農嗎?不記得了嗎?”

她的妻子陸沂青在一所高中教物理,學校幾乎年年舉辦學農活動,隻不過今年學農的場所乾淨,活動又很有趣,她便與祁舒箋商量,暑假時可以帶兩個小朋友短暫的住幾天。

小朋友陸潭摸了摸自己圓圓的臉蛋,恍然大悟:“對哦,我想起來了,聽學校裡的大哥哥說,學農要去土地裡,而且是大夏天,估計很容易曬黑。不過,媽咪要是帶夠足夠的防曬霜的話,我也很期待,畢竟是媽媽推薦的地方嘛。”

祁舒箋:“……”

她又看向另一個沉默的小朋友:“祁諾,你想去嗎?”

祁諾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眸子亮晶晶的,字正腔圓的背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媽媽是想讓我珍惜糧食嗎?我…”她臉頰染上一絲粉色:“我最愛吃米飯了。”

這點倒是不假,隻要有米飯,根本不用擔心祁諾會吃不飽,影響身體。

“米飯肯定是有的。”祁舒箋眉眼彎了彎。學農基地條件再怎麼差,也不會短了學生們的米飯。

祁舒箋將車子停在了離校門略微有些遠的地方。高中還沒放暑假,但因為今天是周五,高中也放了周末,此時正是學生離開的時候,學校門前停了不少的車在接孩子。

祁舒箋和兩個孩子在車裡等著,車裡倒是開了空調,不過祁諾體弱年齡又小,溫度不敢調的太低,祁舒箋督促兩個小朋友:“你們多喝點水,不要中暑了。”

兩個小朋友停了,拿著自己的兒童水杯,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陸潭還沒喝完,立即將水杯收了起來,聲音染上一絲興奮:“媽媽出來了!”

聞言,祁舒就箋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

那人穿著很簡單的白色襯衣,袖口挽了起來,露出一小節白皙的手臂,下著七分黑色西裝褲,左手拿著一柄未撐開的墨傘,身形高挑,眉眼間自帶一股讓人不敢褻瀆的清冷寒意,逆著身穿藍色校服的高中生,向她們緩緩走來。

極具故事感的畫麵。

祁舒箋開了車門,陸潭已經抱著自己的水壺一溜煙的跑下車去了。

“長歌,慢點”陸沂青喊她,又向前邁了幾步靠近她,溫聲囑咐道:“路上人多。”不要亂跑。

“哦。”陸潭應了一聲,她將自己的草莓水杯開了口:“媽媽喝水,媽咪說不喝水會中暑,中暑要進醫院,進醫院要穿醜醜的病號服,媽媽穿倒也好看,但是不想讓媽媽穿。會心疼。”

陸沂青:“……”

“還是進車裡表殷勤吧。”祁舒箋無奈的催促兩人,她從抽屜裡拿了紙巾出來,又擰開了水,又瞧著陸沂青係好了安全帶,方才將紙巾和水瓶遞給她:“辛苦了。”

陸沂青搖搖頭,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她從教學樓走過來,臉上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汗,她看向坐在後麵的兩個小朋友:“餓了嗎?”等的著急了嗎?

祁諾拍了拍自己軟乎乎的肚子,蹙眉:“餓,想吃米飯。”

陸潭又咬著自己的草莓吸管喝了水,搖頭道:“不餓,想吃冰激淩。”

陸沂青小口的抿了一下礦泉水,又看向祁舒箋。

祁舒箋打轉了方向盤,狐狸似的眼睛裡沁出笑意:“餓,想吃米飯和冰激淩。”

陸沂青:“……”

路上的學生多,祁舒箋開了半個小時才駛入最近的地下車庫。

因是夏天,很多餐廳都附贈了冰激淩,陸潭挑了家不用排隊的火鍋店,拉著祁舒箋就要往裡麵衝。

一家四口,跟著服務員坐在了角落裡。

祁舒箋和陸沂青習慣性的坐在外側,將手機遞給兩個小朋友掃碼點單,又拿著圍裙給兩個小朋友戴上,弄臟衣服是小事,燙到就不好了。

祁舒箋抬眸看向對麵的人:“你們學校還有事嗎?”

高中瑣事多,即便是暑假,陸沂青也常被學校喊過去做事情。

陸沂青正在穿自己的圍裙,微微低頭,一縷碎發散落在耳邊,清雅動人,她對上祁舒箋期待的目光,聲音清潤:“安排了彆的老師。”沒有事了。

她暑假事情多,像今年這般輕鬆的情況也是少有,眉眼間也被祁舒箋帶的染上了期待。

“蕪湖。”祁舒箋很高興:“我已經和她們商量好了,就帶她們去學農基地吧,你之前去過的那個。”

見陸潭向她看過來,她做保證:“我會帶夠防曬霜的,不用擔心。而且你媽媽去年都去過了,不也沒曬黑嗎?”

陸潭打量陸沂青白皙的側臉,想想覺得有道理,又低下頭來認真的點菜了。

陸沂青微微垂眸,並未說話。

夏天天熱又是學農,即便再防曬,也會被曬黑。她隻是一向沒有這個困擾罷了。

祁舒箋將祁諾還回來的手機看了看,她們點的都是常吃的食物,不過…

她溫聲囑咐道,“你們兩個少吃點辣的,身體會不舒服。”

陸沂青喜歡吃辣,兩個小朋友倒也能吃,隻是小了些,祁舒箋一向督促她們少吃。至於她,一向飲食清淡又吃的少。

陸潭捂著自己的耳朵裝作聽不到的模樣:“我臉不像媽媽,但口味像媽媽嘛,我也喜歡吃辣的。”

祁舒箋:“……”

這樣的對話實在是發生了太多次,祁舒箋已經習慣了,不過陸潭一向也有分寸,她也不想太過拘著陸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