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叫唐益禾,今年二十七歲,呃,或許享年也是二十七歲。
對於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一切,但是看著躺在床上睡得不安穩的賈喻,我的腦中不再一片空白。
賈喻,我從十七歲就認識的鄰居哥哥。
晨光熹微,我站在窗邊不由自主的想起我和賈喻相見的第一次見麵。
升高二那個暑假的一天,回家路上看見隔壁停著的搬家卡車,一個人抱著半人高的箱子上麵還放著一摞書,晃晃悠悠從車尾巴繞過去的那幾步就沒有一步走的是直線。
眼看著他整個人朝著我這邊倒來的時候,此時此刻,助人為樂的品德戰勝了我迎難而逃的想法。
我上前一步,一手替他穩住了搖搖欲墜的書,一手穩住了他因晃晃悠悠的身體。
賈喻下巴頂著書,艱難的把頭轉向我,對著我的方向眨了下眼,似乎在對我道謝。
不管他是不是這樣想的。
“不客氣。”我笑著回道。
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新來的鄰居哥哥是個高冷的帥哥哦,一會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裡人。
怎麼手裡空空的。
我的球!
靠,剛才一鬆手,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不知道滾到什麼犄角旮旯了。
等我從拐角處的垃圾桶旁撿回我心愛的籃球的時候,門口的搬家卡車已經不見了。
這搬家速度,動作這麼快的?
可我在好多年之後才知道,搬家卡車消失的那麼快的原因不是因為東西都已經搬完了,而是還沒等搬下來就被人在車鬥裡砸壞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賈喻看著被砸壞的東西麵無表情的對司機說:“東西不要了。”
來了新鄰居要是往常我媽肯定是不出一星期就把人家全家上下的家底了解的清清楚楚,可這次的新鄰居卻讓我媽碰了壁。
三次拜訪每一次都未能和新鄰居見上一麵。
原本以為是和新鄰居時間碰不上,可直到有一次陳女士前腳看著賈喻進去,後腳帶著水果過去敲門,可是不管怎麼敲屋裡都沒有人回應她一聲。
陳女士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講述,而我在一旁樂的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