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遊坐著飛行器,很快的遠離了彆墅。
他的光腦裡還自動保留著之前的定位,係統調出來後,控製著飛行器很快就降落到了那個街道。
之前發生意外的時候,整條街道都是慌亂而又無序的,甚至後麵還一度讓帝都的蟲產生了恐慌。如今隻是幾天過去,街道上又重新恢複了熱鬨。
頭頂的光幕亙古不變,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還有少許蟲駕駛著飛行器飛在天上,正在對光幕進行最後的檢修。
喻遊離開飛行器的時候,重新站到了這條街道上,感受著許久未見的喧囂,還稍微恍惚了一下。
很難想象資料裡記載著蟲族與星獸多年征戰不休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淨土。帝都的這片光幕之下,平和的宛若曆史斷層之前。
係統調出來了光腦,正在給他最後細化具體的方位。
001低調的蹲在喻遊的兜裡,絲毫不敢露出頭來,隻連接著他的精神絲。
【宿主,就是那裡了,之前空間被撕裂的地方就在你前麵。】
喻遊順著光腦上的指示,抬眸看去。
那是街道上一個很普通的角落,因為帝國封鎖了那天的具體細節,大多數蟲並不知道空間破裂的具體位置。
所以在光幕被檢修完成之後,這裡依舊平平無奇,隱沒在了蟲來蟲往之中。
喻遊記得之前這裡還有著一隻賣花的亞雌,他也是因為花的吸引而前去了那個角落。
喻遊穿梭在了來往的蟲族之中,走到了那個角落,他仔細的看著麵前的位置,精神絲延展了出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閣下,請您等等!”
喻遊聽到了一個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聲音,他還沒有想起來是在哪裡聽見過,不過因為今天早上遇見的窺探,他提起了自己的警惕。
喻遊順著精神絲的指引回頭看去,眸底陰影浮動。
喻遊看見那隻蟲之後,稍微愣了一下。
確實是喻遊曾經遇見過的蟲。
是那個賣花的亞雌。
穀灼站在街道的陰影處,看見喻遊之後,捏著自己的衣角,強行按耐著自己的緊張。
他一點點走過來,卻不敢觸及麵前這位衣著光鮮的貴族,隻能隔了一段距離,麵色尷尬,艱難的開口。
“閣下,很抱歉打擾您了,因為不知道如何可以聯係上你們,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等在這裡。”
穀灼目光若有若無的向著周圍看了一下,喻遊的精神絲捕捉到了這隻亞雌身上彌漫出了失望的情緒。
精神絲有些無聊的圍繞著這隻陌生的亞雌,捕捉著他的情緒,同時替喻遊監測著周圍的動靜。
喻遊沉默的看著他,不知道這隻亞雌攔下他是為了什麼。
穀灼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在喻遊的視線下愈發的緊張。
他原本隻知道自己之前遇見的兩隻蟲看著便與他不是一個階層。卻沒想過那天的直播,讓他明白麵前這隻不是雌蟲,而是一位尊貴的雄蟲閣下。
多年在帝都摸爬滾打的經曆,讓他對雄蟲這種生物,感到了本能的害怕。
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穀灼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害怕,他展露自己的溫順,絲毫不敢觸怒到麵前的雄蟲。
“閣下,您能饒恕少將的疏忽嗎?如果一定要責罰的話,請您責罰我吧。”
喻遊的精神絲早已連接到了這隻亞雌身上,細細的分辨著他的每一句話。喻遊確定了這隻亞雌確實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愧疚而又不安。
喻遊知道那天的直播之後,所有蟲都會知道慕澤是因為沒有保護好雄主被審判的。而這隻亞雌作為那天的見證蟲,很輕易就可以知道他便是慕澤的雄主。
喻遊之前也懷疑過是否那天的買花也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害,是這隻亞雌刻意引.誘他過去的。但是喻遊可以確定,他的選擇並沒有受到任何的乾擾。
與其說是亞雌的設計,更像是因為他過去看花了,導致這隻亞雌受到了無妄之災。
穀灼看著喻遊不為所動,隻好繼續說到,“閣下,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接受您的懲罰,請您饒恕少將吧。”
喻遊垂眸看向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穀灼露出了自己姣好的容貌,亞雌總是能比雌蟲更加符合雄蟲的喜愛,他展露著自己的優勢,希望可以讓這隻雄蟲心動,“閣下,如果不是少將,我已經回歸了蟲神的懷抱,我並不能讓少將為了我經受懲罰。如果您需要出氣的話,請您選擇我吧。”
穀灼知道怎麼笑可以最大限度的讓蟲喜歡,他麵上笑容燦爛,精神絲卻捕捉到了他內心的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