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胤礽回到毓慶宮,照常問道:“觀棋呢?今日可有來找孤。”
這一次,他聽到了不一樣的回答。
“回主子,觀公公在書房等您呢。”
胤礽步子一頓,他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麼,晾了自己這麼多天,終於舍得過來找自己了。他倒要看看觀棋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胤礽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書房趕,臨到書房門口,胤礽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觀棋一句解釋都沒有,冷落自己這麼多天,現下他一過來,自己便顛兒顛兒過去找他,豈不是在助長他的氣焰。隻怕以後行事會更加囂張。
不行。胤礽停下步子,自己必須得讓觀棋意識到這樣做的後果。
他不在同剛才一般匆忙,而是放慢步伐,不急不躁的走向書房。
還未進門,就見觀棋坐在桌邊,把玩著桌上的木盒,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臉上不見半分愧疚之色。
胤礽心中有氣,見到這副場景,更是免不得要陰陽怪氣一番。
“喲,這不是觀棋,觀大忙人嗎。今兒個是怎麼了?咱們的觀大忙人竟肯放下身段,到孤這裡坐坐?”
“哎喲,太子殿下,您言重了。”觀棋聞言,趕緊放下木盒,諂媚的湊到胤礽身邊。他舉起茶盞,遞給胤礽。
“這不是怕辜負您對我的期望,所以事情未完成之前,沒敢過來見您嘛。”
嗬,真真是伶牙俐齒。
進門前,胤礽已經想好要夾槍帶棒的再嗆觀棋幾句,好讓觀棋長長記性,不敢再這樣做。
然而對上觀棋豐神如玉的臉,胤礽實在狠不下心,說重話。
便給了觀棋一個台階,他接過茶盞,“說吧,是什麼事?”
“是你肯定會感興趣的事。”
觀棋沒直接說,他賣了個關子,故意吊胤礽的胃口,“如果殿下想知道。”觀棋笑眯眯的搓搓手,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得看殿下的誠意了。”
胤礽斜睨觀棋一眼,“要錢沒有,刀子你要不要?”
刀子?
許是想起初見胤礽時,刀子劃在脖頸上的疼痛,觀棋嚇得縮縮脖子,忙拒絕道:“不了不了。”
他擔心胤礽說到做到,一會兒真會拿出把刀子給他。
於是趕緊岔開話題,道出今日來找胤礽的目的。
“咳咳。”觀棋清清嗓子,難得正經的說:“三藩之亂和□□,一直都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近些年皇上雖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三藩之亂上,但對於台/灣一事卻從未懈怠。如今三藩以平,台/灣一事便立馬被皇上提上日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胤礽思索著說出自己所知道,有關□□的事,“汗阿瑪主張以和平□□,他登基以來,曾多次派人去和鄭氏和談,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或許……”
胤礽適時停下。
觀棋接著他的話說:“單純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希望極其渺茫。”
胤礽輕輕嗯了一聲。
連胤礽都能看出來的事,康熙不可能看不出來。
或許不是看不出來,而是不想看出來。
康熙向來以賢德治國,正是因為這份治國理念,哪怕有一絲和平解決的可能,他都不願意對他們兵戎相向。
但是以目前來看,一味的和談,隻會拖延收複的進度。
康熙等的起,他也等不起啊。他可不想一輩子呆在這個,沒有半點現代氣息的地方。
觀棋大膽提議,“殿下,或許□□的辦法,是時候該變一變了。”
變成武力收複嗎?汗阿瑪他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