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有什麼事肯定是你開的頭!”沈錦蘭氣的頭暈。
沈南柯:“……”
保姆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她攬著沈錦蘭,喜笑顏開,“庭深可以啊,庭深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什麼品行我們可太清楚了。他沒得挑,我們南柯終於談了一個靠譜的。”
沈南柯:“……”
“你跟孟庭深打電話,我要親自聽他說。”沈錦蘭冷不相信沈南柯,沈南柯怎麼會跟孟庭深在一起?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你不打,我跟他打,我親自問。”
沈南柯解鎖手機屏幕,找到那晚上四個未接來電號碼,撥了過去。
她迎著客廳兩雙眼睛,打開免提。
電話響到第二聲被接通,孟庭深惺忪沙啞嗓音落過來,像是剛睡醒,“南柯?”
“我們的奸情暴露了,你來我家一趟。”沈南柯坐的筆直,麻木機械,“我媽要見你。”
“胡說八道,什麼奸情!”沈錦蘭拿抱枕砸她,伸手要手機。
沈南柯立馬把手機遞過去,大腦放空,她感覺到失控。整個事件不受她控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要命,她吃飽了撐得搭訕孟庭深乾什麼!
“庭深。”沈錦蘭語調緩和,“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阿姨您好。”孟庭深語調立刻切換成溫沉謙恭,反應很快,“我和南柯在一起,抱歉,還沒來得及跟您和我媽說。”
“是這麼回事?”沈錦蘭顯出長輩的和藹,話裡卻帶著刺,“你媽到處說你談戀愛了,我以為你媽知道呢,瞞我一個人。”
孟庭深穿著襯衣式睡衣,坐在床上,領口散開一片,清冷鎖骨上大片未散乾淨的吻痕。他垂著纖長稠密的睫毛,眉頭緊蹙,“我不知道,等會兒我問問她。我昨晚加班有些晚,剛睡醒,這就過去。”
“不用著急,有這回事就行。你們在一起是好事,知根知底,我也放心。”沈錦蘭客客氣氣地留了餘地。
“那我收拾下去拜訪您。”孟庭深態度謙遜有禮。
“好。”電話戛然而止。
孟庭深放下手機看了看通話時長,麵無表情下床穿上拖鞋走向浴室。浴室裝著百葉窗,滿室明亮,他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洗了一把臉,地暖讓水流熾熱,他洗了三遍臉,修長的手撐在洗手台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偏長的眼尾忽地飛揚,黑眸裡的笑意浩浩蕩蕩溢開。他想壓下笑,實在太難了。
那個狂妄的混球兒翻車了!
昨晚他難得失眠,AI也有宕機的時候,他遭遇了人生第一道難題,他不能說服沈南柯跟他結婚。這比公司上市還複雜,他推演了上千種解法,每一種解法都卡死在沈南柯這裡。
沈南柯不願意跟他結婚,非常堅決。
敲門聲響,林韻溫柔的聲音響在門外,“醒了嗎?吃早餐嗎?還是連午飯一起吃?”
孟庭深斂起笑,恢複到冷靜理智一絲不苟的狀態,走進衣帽間取了一件半高領毛衣穿上才拉開門,“醒了。”
“昨晚熬夜了?怎麼起這麼晚。”
孟庭深在洗手台前打開水刷牙,林韻走進門打開了窗簾,讓太陽照進來,她去整理床,“不要熬夜,對身體不好。”
密密麻麻的關心變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緩慢地籠罩而來。
“剛才回來路上碰到南柯了。”林韻把他的被子拉整齊,每一個角都對齊,床上沒有一絲褶皺,她走到洗手間門口,說,“她最近好像不太好,壓力很大的樣子,車也撞了。她應該分手了,我問她感情問題,她沒有正麵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談戀愛了?”孟庭深漱完口,重新洗臉,冰涼的水讓他冷靜。
“談了是吧?”林韻笑道,“周一那晚上你不是在程垚家住吧?”
孟庭深頂著濕漉漉一張臉回頭望著林韻,目光深而凝重。
“做什麼的?”林韻指了指孟庭深的耳朵,道,“耳朵後麵沒遮住,有痕跡,不談戀愛怎麼會出現那個東西?是同學還是同事?多大年紀?”
沈南柯也是這麼暴露的?
孟庭深摸了摸耳後,那晚上沈南柯趴在他身上作亂,抱著他黏黏糊糊親,親了眼睛親嘴。他想讓她冷靜點,扭頭把耳朵暴露出來,沈南柯毫不客氣地親到了他耳朵後麵,給他留了個印。身上能遮,耳朵怎麼遮?
“去女朋友家要帶什麼東西?”孟庭深打算洗個澡再過去,“幫我準備一份禮物,我要去她家。”
“進展這麼快?”林韻始料未及,孟庭深二十九年沒動靜,怎麼一動就是地動山搖?“她做什麼的?讓你回家見父母嗎?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多久得取決於隔壁那個混球怎麼編。
“您血壓穩定嗎?”孟庭深突然問,“最近有沒有其他指標不正常?”
“啊?挺好啊。”林韻腦子懵住,“這跟你女朋友有關係?”
“嗯,那晚我和南柯在一起,我們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媽,我打算跟南柯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