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嗎?”
黃璐尖叫。
林槐想了想,攤開雙手:“那我就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了……和誰分到一間,我都能接受。我無所謂。”
黃璐:……
林槐:“反正我瘦。”
……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黃璐抽了抽嘴角。
她當然沒有往“藝高人膽大”方麵去想。
由始至終,楚天都在默默地注視著林槐。
事已至此,幾個人決定按照性彆與能力組隊。
房間最終被分配為如下狀態。銷售主管黃璐、女白領倪曉、潮女葉可可一間,兩個高中生和中年教師彭萱分到同一間。
於富在與看起來最靠譜的唐文達成一致後,他看向剩下幾個人。
最終,他向著看起來最有戰鬥力的楚天發出邀請:“你要不和我們一間?”
“不用了。”楚天說。
“你確定?”於富道,“我們三個……”
“要同床共枕整整四天呢,我要挑幾個長得最順眼的。”說完,他點了點林槐和葉獻,“就咱們仨一間,你們覺得如何?”
葉獻忍了又忍,最終道:“你這語氣,你以為你是在選妃嗎?”
林槐欲言又止,他盯著楚天手上的扳手:“我不……”
“你不什麼?”楚天搭上林槐的肩膀,瞥向他,“你不想和我一間?”
林槐沉默了。
“隨便你吧。”他聳了聳肩。
“想通了就好。”楚天意有所指,“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林槐盯向他,楚天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我這人沒彆的愛好,就喜歡帶新人。”
葉獻:……
他苦著個臉,總覺得這次遊戲畫風不太對。楚天轉過身來拍他的肩:“小豆芽,彆害怕,就你這幾斤排骨,彆說鬼,哥都不願意吃。”
“可是……”
“鬼並不可怕,它們隻是一種我們目前科技水平無法理解的生物而已。隻要通過科學的手段,就可以消滅它們。”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扳手,“比如#@¥%#%¥……”
葉獻:“這哪裡算是科學,這明明就是暴力,還有……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他每說一句血腥發言,葉獻的臉色就越白上一分。不知道為何,他覺得眼前這個誇誇其談的暴力青年,比起鬼……還要恐怖那麼幾分。
林槐低垂著眼,突然笑了笑:“你還挺有經驗啊。做過挺多次?嗯?”
他抬眼看向楚天,兩人四目相對。
“我在夏威夷和我爸學的,在那裡,我還學了踢足球、開飛機、開遊艇……”楚天一根根地掰著手指,“對了,根據我多次用扳手爆頭的經驗,鬼腦部的脆弱區在……”
說著,他突然將手伸向林槐的腦袋:“讓我看看,好像就是這裡……”
“你什麼意思?”
林槐偏開腦袋,聲音極冷。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他轉換了表情:“你不會是懷疑我……”
“沒什麼意思。”楚天收回手,咧開嘴笑了笑,“開個玩笑嘛,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林槐戒備地看著他,栗發的青年卻聳了聳肩,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了窗口。他的眼底帶著幾分尚未沉進去的笑意,栗色發絲垂在額上,琥珀色眼瞳像是兩泉深潭。
他背對著林槐。
林槐:……
在經曆了多年的腥風血雨後,如今的林槐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今他名叫林槐,20歲,住在S大的校園宿舍裡,單身未婚。在學習工作之外,他常常去圖書館,參加社團活動。每天都要活動到晚上10點才回宿舍。他不抽煙,奶茶和咖啡僅止於淺嘗。他晚上12點睡,每天要睡足7個小時,以達成自己與身體的協調同步。睡前,他一定看一篇鬼故事,然後對著鏡子,練習十五分鐘的微笑。*3
輔導員都說林槐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偶爾嚇嚇人、在被淘寶商家坑時重操一下舊業之外,他一直保持著內心平靜的生活。他甚至不喜歡手,不像吉良吉○一樣擁有喜歡收集美手的惡習。
即使是出於好奇,為了追求刺激跟著邀請函來到這場遊戲中一探究竟,他也並不想打破自己的生活態度。
不過……
那隻鬼,究竟是誰呢?
總不會……
“……不會真是我吧。”他喃喃著,“這算什麼?把鬼……把我騙進來宰?可是,又沒有任何好處,我為什麼要替這個係統打工(殺人)呢?”
這樣想著,他抽了抽嘴角。
黃璐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林槐和楚天之間,似乎進行了一場精彩攻防……她皺了皺眉頭。
“楚天是在懷疑他?”她想著,“可是既然他懷疑他,又為什麼要邀請他同他住一間呢?這不是引鬼上身嗎?”
林槐非常可疑,而那個楚天……則非常眼熟。
她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可一時又實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