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複,鬆田陣平完全無法回複。
發信人顯示的是他自己的手機號碼,所以他就算是成功地將短信發送出去了,收到的人也隻會是他自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靈異事件嗎?!
鬆田陣平心亂如麻。
如果發信人顯示的隻是匿名,那也都還能夠理解,可能隻是發信人出於某種理由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鬆田陣平甚至都能夠給他找出好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發信人是他自己,他自己又是怎麼做到給自己發送短信的呢?
難不成是這個玩偶?
鬆田陣平的視線又落在了玩偶身上,莫非是這個玩偶用他的手機給他自己發送了短信,難不成是玩偶在與他溝通?
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排除是靈異事件的可能性以後,是玩偶在給他發送短信可能性非常大。
於是他嘗試繼續與玩偶溝通:“……短信是你發的嗎?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鬆田陣平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他收到了來自自己的第二條的短信。
【在寄件的謊言被拆穿以後,你現在斷然已經不敢再信任努努了,但是請相信我,他是不會害你的。他是無辜的,要怪也隻能怪那所謂的■■】
短信後麵的兩個字被和諧成了亂碼。
鬆田陣平盯著短信沉默了許久,他想,他真的能夠信任這個來曆不明的短信嗎——哪怕短信的發信人顯示的是他自己。
【嘖,發出去居然成了亂碼。】
對麵的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發送出去的那幾句話會變成亂碼,但很快,短信繼續被發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想,你憑什麼相信我說的話。但我保證,接下來你一定會信任我的。】
鬆田陣平靜靜地等待著短信的下一句話,心裡疑惑萬千,他此時還不明白對麵的人為什麼這樣自信自己一定會相信他,他可不是好騙的白癡,這樣離奇的東西,倘若沒有充足的理由,他又這麼可能那樣輕易地相信他人?
可直到看見下一條短信,鬆田陣平終於明白為什麼給他發送這些短信的人會如此自信地認為自己一定會相信他了。
因為他說——
【因為我就是你。】
【你好,26歲的鬆田陣平,我是22歲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的思緒瞬間一片空白,腦內一陣空洞,他原本所有的猜測,在此刻都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那些可能性被一股腦地擊碎,他的思維也被完全打亂。
對啊……對啊……他是26歲的鬆田陣平啊……
他是身穿,他不是靈魂被回溯到了這個時間點;他是身穿,他從始至終都是26歲的鬆田陣平,靈魂是,身體也是。
那麼,既然如此,那22歲的鬆田陣平的呢?那麼,22歲的他現在又在哪裡?!
鬆田陣平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手中緊緊抱著的努努玩偶上,此時他的喉結微微上提,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喉嚨裡梗阻著。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平靜、自然一些。他知道,此刻的他需要保持冷靜,他需要獲取更多信息。
“是你嗎?”他問,“發送短信的人是嗎?所以你是,22歲的我嗎?”
努努沒有回應他,但短信依舊在繼續:
【不用試圖與我對我對話,因為我無法準確得知你那邊的情況,所以你聽我說就好。】
【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可以說出一些隻有鬆田陣平知道的事情來證明我的身份,但很可惜,我給你留言的時間不多了,我隻能長話短說了。】
【但我想,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以後,26歲的你應該會相信我的說辭的。】
【努努很安全,他沒有任何惡意。你可以將他當做一個小型的許願機,規則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儘管他不太智能,甚至還有可能會誤解你話裡的意思,但他是能夠實現你的願望的——隻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但我不知道在你手中的時候,其代價會變成什麼,所以我不推薦你多次使用——但是我想,在成功救下hagi之前,你就已經無意識地使用了很多次了吧。】
【所以上麵這句警告聽聽就得了,畢竟既然你現在能夠看到我發送的這些短信,那就證明一切都被改變了,你成功的來到了11月8日。】